汪士荣笑说:“在大王的地盘哪来的教会,就是有教堂,只要大王手一推,什么样的教堂都得垮下。从今醉花女是王宫的人,不再与你相干,你要想在江南呆下去,就不要让王爷烦恼,你要呆下去就赶快将洋枪洋炮运来……”一边对太监吩咐:“启驾!”
醉花女仿佛被惊动了,她醒了,她睁开眼睛,她看见了跪在地上的红毛,故意喊:“放开我,放开我,主教在哪……”
红毛被刚才的话弄的一呆一愣的,现在见醉花女在喊,如梦初醒,大喊地拦住了吴三桂的路:“亲王,这不可以,这不可以,放下她,放下醉花女!”
几个武士推开了红毛,醉花女又见红毛软弱地站开,她故作似醒似醉,她像发现了自己被吴三桂扛在肩上,她朝红毛伸出了双手,她眼中带着恐惧,带着哀求,那意思在喊:“来呀!来呀!帮帮我,帮帮我,把我抢回去!”
此时,吴三桂已将醉花女放进马轿,用手抱着她。他的卫兵都爬上了战马,准备列队护驾……
醉花女见红毛没有反抗,她又生计闹着心胸难受,装作要呕吐,用一条手臂伸出去,一边闹着:“大王,大王,放开我,放开我,”嘴对吴三桂耳轻声:“让我吐,我要吐了!”当她的头伸出轿窗,两条手臂朝红毛舞动着……
红毛见醉花女在吴三桂的怀中挣扎,白晰的手臂在向他呼救,在求他去帮她。可是他却在迷乱而沮丧着不敢动,他心痛起来,那不止是酒在腹中作怪,而是男人嫉妒在仇恨地啮嚼着他的心,仇恨引起的愤怒点燃了满腹的酒精,他怒的浑身颤抖,他拨出了怀内的洋枪朝马轿追去,绝望地喊:“放下她,还我醉花女!”他不顾一切地朝马轿连放了几枪。
武士举刀蠢蠢欲动,但被汪士荣止住。
吴三桂这下又兴奋了:“哎哟,这洋枪果然厉害,是件好武器,嗬嗬,我还想让这洋鬼放几枪,来,醉花,你帮我来刺激他!”说着抱着醉花女在马轿内狂吻起来。
红毛从马轿窗口看见醉花女被吻的窘息的直喘气,仇恨和嫉妒如一把锐利的锋刀刺伤了他的心,令他头昏目眩了,他又一次跌倒,烈酒和怒火已烧的他无法爬起,眼睁睁地看着吴三桂渐渐远去……
醉花女沉默着,干脆装作酒醉了,任吴三桂扒开她的胸兜在狂吻,她的一声轻轻呻吟并非是因为被吴三桂吻的动了情,而是内心的一声哀叹:今天一切都是徒劳,她用心良苦,拼着命来玩吴三桂和红毛,可是他们没有被我的计扼杀掉,她恨红毛酒醉的眼花手颤连个吴三桂也瞄不准,放了许多枪也没伤着吴三桂一根汗毛。而吴三桂明明可以让卫兵砍了红毛,可是汪士荣没让卫兵动红毛一刀。她知道如今一进宫,她将蒙受着吴三桂对她的煎熬,她的心乱如麻,但她明白复仇才刚刚开始,这条复仇之路,她必须采取主动,继续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