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巴巴的车队一行十几人被人杀了,也是过了约莫小半个时辰,才被附近上山砍柴的樵夫发现的。
那樵夫眼见一地尸体,也是吓傻了,连忙要去顺天府报官,路上也遇到其他的在山林忙活的熟悉的樵夫猎户,大家听到死了人,都一样犯傻,联合起来去报官。
顺天府知府胡维霖,在听到有死人大案,而且还死了十几人,当即一惊,连忙调动差役捕快前去查案。
到了地方,待查明死的是锦衣卫,还有皇帝的乳母,立马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看到客巴巴身中数刀的凄惨模样,传统儒生出身的胡维霖,虽然不喜欢敬皇后的客巴巴,但依旧不免为客巴巴的死样感到怜悯。
当下,一面命人勘察现场,寻找线索,一面又让人去宫里通报,毕竟死的是皇帝的乳母,不得不通报。
皇城乾清宫内,朱由校坐在龙椅上,静静发呆。
熊廷弼得以起复,还有其他事情完备,难得空闲下来,朱由校不免有些空虚。
这种空虚,其实自客巴巴被他赶出宫,他便有了。
只是,当时因为朝政事情多,也很急,这些事情,逼得他忘记了客巴巴不在,逼得他打起精神去做皇帝该做的事情。
而今天,朝堂重要的事情都得到办法解决,朱由校空闲下来,不自然的难免又想那个女人了。
“陛下,陛下……”
突然,乾清宫外,传来李进忠急切的声音,接着便见李进忠连滚带爬,满身是水,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
朱由校眉头皱了下,没有表情的看着李进忠,但并未出言,他知道跟在他身边这么久的李进忠,竟然这么慌张,必然是出事了。
很快,便见李进忠跪在地上,不由自主的瑟瑟发抖的道:“陛下,不好了,不好了,客妈妈死了……”
朱由校脸色一变,从桌案上随手拿了支毛笔,扔在李进忠身上,怒喊道:“大胆!你敢欺君造谣?客妈妈无病无灾,在宫外享福,好端端的怎么会死了呢?”
李进忠闻言,抖的越发厉害,颤声道:“皇上,客妈妈今日去上香,路上叫贼人杀了。”
朱由校闻言,猛的站起来,依旧有些不信的自言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
不过,再不可能,朱由校也淡定不了,当即让李进忠安排马车,他要出宫去确定真假。
皇帝要出宫,自然是大事,况且还是去客妈妈被贼人杀的地方,那地方应该还不怎么安全,自然要多加人手。
而这一次,朱由校出宫,因为有看乳母尸首的名义,自然不需要偷偷摸摸的。
很快,一队队锦衣亲军,宫中禁军,有序的围着朱由校的马车,直奔顺天府而去。
“快!快!快!”
朱由校坐在马车里大喊着,此刻他心急如焚。
虽然是朱由校下旨把客巴巴赶出宫,但绝不意味着他对客巴巴已经没有任何情感,只是因为朝堂的压力,让他不得不如此做,甚至于他为此都无脸去见客巴巴,他害怕客巴巴问他什么时候能把她接进宫,这也是他一直回避客巴巴派太监来问话的原因。
“是,陛下!”驾车的马夫甩着马鞭,快速前进,终是到了地方。
因死的人是皇帝的乳母,身份尊贵,胡维霖可不敢让客巴巴的尸体在野外陈尸太久,待仵作查验了案发现场没多少线索后,便叫人把客巴巴等人的尸体,带回顺天府衙门查验了。
顺天府内,治下发生如此大案,一连死了十几人,那一小旗锦衣卫不说,其中还有皇帝的乳母,顺天府内忙成了一团,还有不少不是专职查案的官吏差役们,都好奇心爆棚的围在衙门后院,这里是胡维霖和仵作,在衙门里临时检查尸体的地方。
“让开,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