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话音刚落,目光有一瞬间的相对,随即错开目光,落在大理寺众人身上。
“下官参见王爷。”徐宽躬身行礼道。
沉崇抬了抬手,沉声道:“徐大人不必多礼,只不过不知道慕小姐做了什么事情,现下徐大人竟然要将她带走?”
“今晚姚少城主身亡之前有人在湖边见过**县主,所以下官这才来询问**县主?”
“哦?有人见过慕小姐?是谁?”沉崇眯了眯眼睛,沉声道。
“这……”徐宽迟疑了一下,道:“王爷,这件事事关重大,下官要先将**县主带回大理寺审讯,还请王爷行个方便。”
“今晚姚少城主出事之前文君一直与我在一起,不知道徐大人口中的有人在湖边见过她,是出自何人之口?”小谢探花出声道。
徐宽闻言皱眉道:“小谢探花说你与慕小姐一直在一处,这……可有人看到?”
谢宴扯了扯嘴角,道:“文君大约是戌时三刻出的大殿,而我则是紧随其后,我们二人都是向这个方向而来,这是宫中守卫有目共睹的,若是想要从这里再去碧水湖,走近路则必然要路过大殿,而当时大殿前方守备深严,若是有人路过,大内侍卫一定会看到,若是要走远路则要绕过大半个御花园,想要无人察觉也是不可能,而且再绕路回来,时间很是紧迫,若要是认真计算,文君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一场杀人,更不用说姚少城主是个堂堂男子,而文君只是个纤弱女子了,想要完成杀人何其困难,这件事只要仔细想想就会晓得其中的荒谬了,只是不知道徐大人为何要紧抓着这件事不放?”
在谢宴犀利的反问下,徐宽一时之间支支吾吾,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沉崇冷声道:“**县主乃是贵女,其父更是这次北伐而归的大功臣,慕文君根本没有理由杀害姚少城主,徐大人仅凭一个人的一面之词就想要将**县主带去大理寺,这个理由未免也太单薄了些。”
徐宽额头上布满冷汗,哪里还有方才要带走慕文君的威风凛凛的样子,他抬起袖子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道:“这……这件事……是下官考虑不周了……”
慕文君走上前三步,站在徐宽面前,冷声问道:“难不成徐大人就想凭借一句考虑不周就掀过此事?你既然没有确切证据,就想要将我带去大理寺,你可曾想过若是今晚我真的随你到了大理寺,今晚参加宴会的文武百官,世家贵女该如何看待我?你又让我如何在京中立足?无论有罪还是没罪名,我的名声必然毁于一旦,还是说……这才是徐大人您真正打算做的事情?”
徐宽连忙摆手,道:“下官绝无此意啊!”
慕文君眯着眼睛,“那究竟是谁和徐大人说在碧水湖边看到过我?”
“是本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