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悄悄的离开了大部队,陈玉清的丫头特意准备了两身男装,两人换上之后,看着对方的装扮,都是新奇不已。
慕文君面如白玉,眼眸清冷如星子,身着一袭青色长袍,背脊挺直如松,长发束在发冠里,宛如画里走出来的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
“美人就是美人,便是一身男装,也是让我等凡人惊艳不已。”陈玉清感叹。
偷偷的跟着陈玉清从后门溜了出去,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慕文君重生以来,第一次有了一种轻松愉悦的感觉。
陈玉清轻车熟路的带她去了一家酒楼。
“我和你说,这家的饭菜绝对是京城一绝,每次出来,我必然来一趟这里的。”陈玉清笑容满面的介绍着这里的招牌菜,简直是比店小二还要如数家珍,最后她豪气的一挥手道:“你第一次来,我也不知道你的口味,干脆每样来一份。”
店小二闻言,眉开眼笑道:“两位请好吧,小的这就去上菜。”
“哎,你们听说了吗?北疆战争持久不下,今年春试,只怕还要推迟,咱们这些学子可真是倒霉啊!”隔壁桌子上,一群穿着书院服饰的学子们感慨着。
“谁说不是啊,北疆打了这么长的时间,迟迟分不出胜负,反倒是浪费钱财。”
慕文君闻言,和陈玉清对视一眼,她压低了声音,“玉清姐姐,你可知道关于北疆战争的事?”
陈玉清摩挲着茶杯,了然道:“你想问的是你父亲?”
慕文君点头,关于她的父亲,一直是她的一块心病,即便知道希望微薄,她也不想错过。
“父亲当年领取的是皇上密令,走的悄无声息,即便我们家人知道父亲是为皇家办事,可是这么多年来,连一封书信,一句话都没有传回来过,我……我真的很担心我父亲。”慕文君长长的一叹。
陈玉清也是出身将门,对于慕文君的担忧也曾感同身受,她握住了对方的手,“虽然我也不知道你父亲究竟在哪里,但我听父亲说过,这几年只有北疆一直不**分,虽然没有大仗,但小打小闹总是少不了的,所以只怕你父亲是在那里。”
慕文君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只可惜北疆距离京城太远,我有心也无……”
话音还未落,就有一名男子径直坐在了两人对面。
慕文君说话声音顿时一停,两人抬头看向来人,神情都颇有些意外,异口同声道,“三王爷?”
这人不是在参加文丞相的寿宴吗?
她们两人是后宅女子,无足轻重,沉隶却是不同,因为母妃受宠,本就在皇上面前得脸,在大臣中更是混的如鱼得水,可现在这人怎么会在这里?
两人正犹豫着要不要行礼,沉隶似乎看破了两人的心思,笑了笑,“不必多礼了,本王只是出来走走,早就听闻天一酒楼菜肴精致,却一直没有口福尝一次,没想到这次来竟然没有位置了,两位不介意我在这里一同吃吧。”
堂堂三王爷想要在一家酒楼用膳,又怎么会担心没有座位,即便慕文君和陈玉清都知道,他这番话太过于虚伪,可她们也无法拒绝,更何况人已经坐在了这里。
二人对视一眼,神色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