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珩将这碗掺了鱼肉的羹汤放的离虞听晚远远的,并让人立刻去传太医。
“晚晚,这个月的月信,是不是没来?”
谢临珩这句话,让虞听晚神色一顿,
她下意识抬头去看他。
短暂的错愕之后,手心不自觉地抚上了小腹。
她的月信向来准时,基本都是在月中。
但这个月,那几天她正好比较懒散,平日中能坐着就不愿意站着,
恰逢那段时间又刚恢复记忆不久,她整日不愿意出邑阳宫的门,没事就懒洋洋地趴在矮榻上,谢临珩和司沅也就由她了,哪怕偶尔说两句,也没强行干预过她。
倒是没想到,有可能是有了身孕。
身孕这个词一出,虞听晚不自觉地又回想起方才同房时,小腹不适的症状。
她当时以为是他力道重了,捂着小腹哭着往他怀里躲,万万没曾想有可能是……
今夜张荣守值,听到宫人传他去邑阳宫,张荣迅速赶了过来。
一进殿,还未行礼,谢临珩就让他把脉。
“不必多礼,先给公主把脉。”
张荣不明所以,但忙依着命令上前。
拿出帔帛搭在虞听晚腕上,去探脉象。
只是片刻不到的功夫,他原本平静的神色倏地一惊。
手指动了动,摸着脉象又探了一遍。
才迅速收了帔帛,对谢临珩和虞听晚道喜:
“启禀公主、驸马,是喜脉!公主有喜了!”
哪怕猜到了这个可能性,亲耳听到这几个字,谢临珩仍是心跳快了几分。
他握住虞听晚的手,想到什么,又问张荣:
“今夜同了房,可会对腹中孩儿有影响?”
方才在摸脉的时候,张荣就看出了虞听晚的脉象稍微有些乱。
好在没什么大碍。
“回驸马,并无大碍,但孕期头三个月胎像不稳,日后还是尽量忌行房事。”
张荣接下来又交代了不少东西。
就连平时的饮食都提到了。
待全部说完,他才行礼退下。
“微臣明日再来为公主请平安脉,臣先行告退。”
他离开后,若锦等人也随之退了下去,不打扰主子们歇息。
谢临珩看向有些出神不知在想什么的姑娘,摸了摸她脑袋,轻声问:
“这会儿还有没有不舒服的症状?”
虞听晚回神,摇摇头,回他:“没了。”
谢临珩将她揽进怀里,抱着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目光看向她小腹,停顿几刹,才缓慢开口:
“刚才不舒服到哭,是小腹疼?”
虞听晚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心有余悸。
她挪了挪姿势,一只手臂绕过他脖颈圈着,抿了抿唇,说:
“不算疼,就突然有些不舒服。”
他突然将她脑袋按入怀中,嗓音低又有些喑哑,语调有种说不出的沉和后怕,“是夫君的错。”
……
翌日辰时末,谢临珩跟着虞听晚一块去了帝后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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