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洲眼底的震惊被洛瑶击碎。
洛瑶：“五千上品灵石的利息？你这样与抢劫有什么区别？”
邬敏敏冷笑：“你的意思是你这活着的27年连五千上品灵石都不值吗？”
洛瑶愤然抬眸，对上岷殊平静无波的双眼，心头一凉，忽然就不敢说话了。
她真的会要回她的命。
这是洛瑶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意识到这个真相。
只是洛瑶不开口了，储洲却不得不开口。
他沉声道：“一万五上品灵石，便是让宗门管理灵石的长老来也拿不出来，大师姐如此狮子大张口，难道不怕闪了舌头？”
岷殊：“宗门拿不出来，但你可以。”
储洲心中不祥的预感再次成真，他神色不变，“大师姐怎知晓我可以？”
岷殊：“漳江秘境，还需要我说得更详细吗？”
储洲眸色瞬沉。
她真的在监视他！
储洲脑海里瞬间划过这几十年来他与洛殊相处的画面。
每一句日常的对话，此刻都变得富含深意起来。
不！
洛殊不可能一开始就防备他。
不然她绝不可能答应养大洛瑶。
一定是从哪一刻开始让她起了疑心。
到底是什么时候？
储洲一时半刻想不明白，岷殊也没给他时间细想：“还是说小师弟对洛瑶的感情只是空中楼阁，只让我付出时间灵石和资源来照顾你喜欢之人，自己却一毛不拔？”
储洲避重就轻：“我只是想知道，大师姐为何会知晓我曾在漳江秘境得到了一条灵石矿。”
岷殊语气不解且玩味：“灵石矿？我只知道你在漳江梦境得到了一柄上品灵剑，那灵剑拿去拍卖行估价一万上品灵石，难道小师弟你还发现了灵石矿？”
储洲表情一变。
她说的竟然是那柄灵剑？
可那柄灵剑他根本没有拍卖出去，而是作为交换，秘密与一位金丹修士交换了一本已经被如今的修真界禁止的修炼古籍。
那本古籍不知为何，莫名地十分吸引他。
他一看见，心中就出现了一个声音，告诉他他必须得到那本古籍。
所以当时他才毫不犹豫地换了。
只是那本古籍修炼方式十分奇特，需要进入血气浓郁之地，至今他也没找到机会学习，自然也就忽略了这一回事。
直到今日被人重新提起才想起来。
“既然小师弟找到了灵石矿，必然能轻松将洛瑶欠我的补上，倒是随时可以两清了。”
储洲没想到岷殊如此紧追不放，眼底划过一丝寒意，语气却有几分无奈：“那灵石矿脉极小，还不上大师姐的灵石。”
岷殊像是察觉不到他眼底的杀意，依旧步步紧逼：“是吗？那小师弟将灵剑给我，我放拍卖会拍卖也行。”
储洲沉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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