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得知，老人家叫山口百晖，是一名战犯！
年轻时他参加过战争，没有死，就回来山口村重新过上好日子，可不久浪人又重新陷入了战争的泥潭。
不同的是第一次战争是外战争，这这一次是全国内战。
一开始还是以村级为一个阵营，后来就成了镇，县，到最后的市。
这里的最后是指山口村还没有爆发瘟疫的时候，也就是两年前——至于现在战争到了什么地步他就不知道。
而山口百晖说的“人是我杀的”，也就是他年轻参战时战败被华夏士兵俘虏，在华夏以战俘的身份生活了两年。
不过这个战俘的身份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在那两年里比起当浪人士兵时还胖了20斤。
浪人国大米至上，士兵缺乏豆类食物。在他的口述之中，当时的士兵有很多死于脚气病……
而成俘虏了还反而吃好了……
当然这是山口百晖自己说出来，许三千并没有问这些。他说着说着又哭又笑，因为眼皮自然地缝合了起来，眼泪流不出来，将眼部的皮肤都变得红肿。
许三千无法理解他此时的心情，和他认知之中动不动就切腹自尽的霓虹士兵不同，许三千却在他身上感受到了悔意。
“你是说瘟疫是在两年前开始的——别吵，再吵我就剁你爷爷一根手指，你年轻还好，他老人家可受不了！”
眺苟一直在做无用的挣扎，大喊大叫的，已经有几次干扰到许三千的审问了。
【爸爸，已经过了14分钟了！】
看着眺苟老实了下来，许三千微微一笑，又看向山口百晖，说道：“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证明你说的是真的吗？我指的是瘟疫的事。”
“瘟疫的事？！”山口百晖顿了顿，拳缩着的身体舒展了几分，像是快要冬眠的蛇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春风。
“对，瘟疫的事。”许三千点了点头，半截手指在夹板上缓慢而有节奏地敲击着，像是深山泉水滴落，在木板上溅起了低沉的声音涟漪。
整个房间变得深寒而宁静。
“我有些日记的习惯……以前。日记就在这个房间的右边那个房间的抽屉里面——那里有的所有罪行。”
“哦，日记吗……”许三千看不懂霓虹文字，给他日记也是白搭。想了想又问道：“瘟疫一开始你们就变成现在这番模样了吗？”
“不是，是半年前才完全变成这样的……”
【叮，精神判断中……】
又是熟悉的困意涌上。
这次许三千早有应对措施，他一口咬在胳膊上，留下了两派月牙般的牙印。
疼痛袭来，困意退去。
【叮，判断通过。下一次精神判断为2个小时之后。】
幻毒已经没有了这么强，而且还有退散的趋势。许三千松了一口气，回头看向身后。已经不见纸车仆的身影了。
为了安全起见，许三千又呼喊出了自卑AI，得到了它的回复之中，彻底安定了心来。
“在说一次，我没有听清楚。”许三千看向山口百晖说道。
“我们一家是半年前才变成这样的……”
“你怎么知道是半年前？不是看不见了吗？这么知道时间？”许三千一下子就抓住了语音漏洞，冷声说道：“这个有什么好隐瞒的？实话实说，不然你孙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