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并不明白我的意思,相比太后这个位置,或许禁脔这个词更能让你理解,你如今的处境。”
真是和袁绥那个狗贼一样的性子。
都是条不讲道理的疯狗!
宋知栀脸色耷拉下来,娇声怒斥,“你什么意思?”
“殷承安,你怎么敢如此羞辱我?这太后我宁愿不做,你还不如放我出宫去同宋家共生死。”
“想全身而退?”
男人狞笑着,骨节分明的指尖不顾女孩的反抗,强硬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微微弯下上半身,指骨抓着她的下颚骨往前拉了拉,他的薄唇轻轻嗅吻着还泛着热气的脸颊,如同地狱恶鬼的呢喃清晰地落入她的耳畔。
比那腊月的寒冰还要冷。
“可惜,晚了。”
轻描淡写的几个字眼满是执拗的意味,他的心脏此时就像被泡在那御膳房角落里的酸菜坛子里一般,又酸又胀。
“殷承安,你不是讨厌我吗?扶我上这太后之位,不过是为了宋家的势力,制衡住你的皇舅袁绥,你这么对我,就不怕朝臣离心?”
女孩偏着颈项用着力气想要躲避男人霸道的桎梏,左右摇动之际却只是将自己的脸颊主动送上他的薄唇。
少年勾起的弧度摩擦着她的小脸,冰冰凉凉的抵过了她未散的余热。
他沉声道,
“昨夜太后溺水身亡朕深感痛心,追封慧敏太后,几日后宫中多了个秀女被朕纳为后妃,你觉得这样的说辞如何?毕竟朝臣也希望朕能开枝散叶……”
“太后母族只剩宋侍郎一子,故朕深感其思女之心,赏免死金牌,可赦免一切罪责。”
“这样宋姐姐可还满意?”
少年越说便笑得越灿烂,那漆黑如长夜的眸子里满是期待。
宋知栀错愕地睁大了眸子,满脸震惊与羞耻,看着眼前的男人字字珠玑。
“你疯了!你怎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殷承安,你如何面对皇室先祖!你以为这样我父亲就会相信你的说辞吗?你别异想天开了。”
“正因为我感念你赐给我的太后之位,所以才愿意同你好好解释,为你着想,你如此过河拆桥,可还有半分良心?”
“你不爱我,又不肯我放了我,殷承安,凭什么?”
女孩轻咬住红唇,皱巴的小脸上眉头紧蹙,看着他那偏执的神色,语气愈发凄惨。
她伸出手掌抓住了男人的手腕,下颚仿佛要被掐错位了,她用力地掰着他的指骨,却无法撼动。
妩媚的眼尾晕着委屈的薄晕,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化成一场雨,浇湿脸颊。
殷承安看着她我见犹怜的面容,心中愈发兴奋起来,只记得这样的神色太过美丽,那蝶翼般的睫羽上挂着水珠,似落非落楚楚动人。
想着这张妩媚又乖巧的小脸上哭起来的模样,定是比现在还要美上几分。
不知道她有没有在那人面前哭过。
若是也哭过,那就叫她哭的更惨,周而复始地听她在耳畔带着哭腔小声求饶。
“宋相不信的话,就只能独自和皇舅鏖战了,宋姐姐还是不明白,我需要的不一定是宋家,但宋姐姐的母族定是需要我的呢。”
殷承安薄唇微张,轻轻咬着她的耳尖,尖锐的齿研磨着她的耳骨,又下流,又带着得逞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