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知知想多了。”
被质问的男人心虚地垂下眼睑躲闪着女孩的目光。
下一秒就被她柔软的掌心捧着脸颊抬起来,被迫和她那湿漉漉的眸子对视着。
泛红的眼尾闪烁着水光。
琥珀色的瞳孔中倒映着他的脸。
语气到了后面不免带上了些许哽咽。
宋知栀那目光中带着强硬的责备,和些许心疼。
“你是不是没有按时吃药?你明明先前还没有这么严重的,阮宴年,如今你是我在这世上最后的亲人了,不许你有事听见没有?”
话音刚落男人薄唇间的浅笑变得更加苍凉。
亲人?
以前他也是这样认为的,可如今不同了。
亲近不已似家人的关系可以成为亲人,结婚的关系也可以称作一纸婚书连接起来的亲人。
从前是前面,如今他只想后面。
但阮宴年没有说出来。
他始终还是怕吓到她。
“知知不必担心,我只是害怕你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去,得不到你的消息便有些担心,所以昨天便忘了,不过今天我吃了的,知知不用担心我。”
男人轻轻浅浅地笑着,那看似宽慰的话却没让女孩的脸色好上几分。
她攥着拳头轻轻打了他胸膛几下。
眼眸中满是嗔怪。
“算了,等你好了那我再离开,我日后要盯着你吃药,免得你又作践自己的身子。”
宋知栀清秀的眉宇微微蹙起,心中犯着嘀咕。
这单薄的身子恐怕在床上会被她弄碎吧?
【宿主还是担心担心自己,或许被弄碎的人是宿主自己呢?】
脑海中的系统不合时宜地出声,机械音中竟然听出了些许淡淡嘲讽的意味。
“一个病美人而已,绰绰有余,手拿把掐。”
宋知栀自信地说着,揣着胳膊的姿势里大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架势。
午夜时分
那苍穹上悬挂着的明月突然被若隐若现稀疏的云层挡住了。
整片被星光碎芒点缀着的夜空突然也变得暗了些。
沈知衍比想象中来的更晚一些。
“知知,那人已经到了槐阳街了还有几百米就过来了。”
阮宴年快步出现在了眼前,那冷白的肌肤上泛着红晕,薄唇间轻轻喘息着,吐出的气息形成一圈圈白雾消散在带着凉意的空气中。
他穿着单薄的白色内衫迎着凉风就出现在她面前。
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掌都是凉的。
“走吧,知知,先委屈去里面躲一躲。”
说着就拉着神色不明的女孩打开了那暗室。
“等等。”
说完,女孩松开了他的手,转过身将院子里和屋子里的灯全部熄灭了。
眼前的明亮瞬间熄灭。
阮宴年有些心慌连忙按着那淡淡的月光寻找着女孩的手。
下一秒却被什么东西扑倒在地上。
“唔......”
女孩沉闷娇软的声音从身上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