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躺着宽大的龙床上,大睁着眼睛很无聊的看着天花板,一种高处不胜寒的孤独感自心底油然而生。
虽然俺刘能一向是不近女色的,但作为天子,坐拥粉黛三千,天天自己睡觉是不是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呢?再说,作为刘协身体的继承者,抚慰他的大小老婆们,这不正是俺刘能应尽的责任和义务吗?
我虽然是个宅男,但我同样是一个有责任心的宅男,被熊熊的正义感灼烧着的心灵感到了一丝愧疚,现在,我是不能对那么多深宫怨妇袖手旁观的,那样,我对不起这么多年受到的教育、对不起无数的英雄先烈、更对不起自己的良知!
面对佳丽三千,六宫粉黛,我感到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是太渺小了。不过古人说得好,勿以善小而不为!我只能勉力行善积德了,就让我尽一份自己的绵薄之力吧!
拯救这些空虚的心灵和寂寞的肉体,是责任也是义务!忽然感觉事不宜迟,应该尽快投入到已婚妇女的抚慰工作中去。
但是问题又来了,倘若我真的在强烈的责任心下充分激发出自己的潜能,那今晚我抚慰两个?还是三个?
本已翻身坐起的我突然间发现还有一个巨大的阻碍,自己并不知道传唤妃子侍寝的程序,电视里不是说每天晚上都会有个太监拿着一大堆牌子来给我翻吗?然后我随随便便指上几个她们晚上就会出现在我的寝宫……怎么这两天那个神秘的太监都没有出现?
在这种事情上,还是入乡随俗遵守一下办事制度规章流程。既然这样那就先算了,今晚还是继续守身如玉吧,不要节外生枝。不过明天对张小让的审问要抓紧了,尤其是针对皇帝晚上如何选妃这个细节一定要详细盘问,这对于我的安全很重要。
“我说刘能啊,你就这么把衣带诏放在曹操那里,自己还呼呼大睡,心倒是很大呀。”
“我说神仙啊,这叫心理素质过硬,是二十一世纪极品宅男必备技能。您老了,就别总是少见多怪了。那衣带诏缝得好好的,曹操又不知道,难不成他还会拆开来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我说刘能啊,世界上的事情都是说不准的……”神仙顿了一下,急匆匆的说:“我去打麻将了,三缺一,急。那个衣带诏你还是要想法子,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要不然出了什么事可别怪神仙我没提醒你哦。”
这老家伙现在居然连掩饰都懒得掩饰了,也不说玉皇大帝找自己坦承要去打牌,这是越来越不把自己当个外人了。
不过衣带诏会有什么问题呢?老家伙说话总是闪烁其词藏着掖着的,也不知道修点口德,这样打麻将怎么可能会赢?但按照这老家伙一贯的品性输了恐怕也不会给钱吧?真是可怜了和他一起打牌的那三个凯子。
对了,还没问自己在现代的老爹老娘怎么办,下次一定要记得。
还有,他怎么总是在自己睡着的时候出现呢?
算了,不想了,下次问问他就什么都知道了。
我睡了。
醒的时候又是黄昏,这次我不用问张小让就清楚自己又一次的错过了早朝。有些郁闷的洗漱过后我又叫来了张小让,和颜悦色的对他说:“小让啊,朕还是怀疑你是冒名顶替的。”
“奴婢不是。”张小让的目光呆滞神情木讷。“陛下,有什么问题您就请问吧。”
“小让,你给朕讲一下天下大势。”我一本正经的问,心想作为一个皇帝,这个问题应该还是很有水平的。
张小让的脸无缘无故的抽搐了一下,苦笑着对我说:“陛下,奴婢只是一个小小的太监,此等军国大事……奴婢怎会得知?”
“是朕问错了。”我点着头来回踱着步子,在想如何能不露声色的把自己关于后宫的问题问出来。虽然大家都知道,俺刘能是不好女色的,问这些问题一是为了自保,二是因为责任与义务。但万一被人理解错了呢?皇帝还是要爱惜自己的名声的,尤其是像俺刘能这样的不近女色的皇帝。最好的办法是让张小让自己说出来……我的神色比方才更加慈祥了几分,“小让啊,前朝的事情你不知道,朕不怪你,那你比较熟悉些什么呢?这么说话,俺刘能虽然没上过什么电影学院,但表演的本能却是与生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