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手里持着一盏灯,地牢的壁上也挂着烛火,一直延伸到最里头,路很宽,每隔十米两侧就安排了一个守卫,看到爱德华跟他的时候还会行礼。
陈白跟着爱德华左拐右拐,最后终于在一个牢房里面找到了被折磨得蓬头垢面的安妮。
对方身上的女仆装被黑色与红色交染着,因为监牢没有任何地方可以给她处理个人问题,空气中的味道有些难挨,只是陈白毕竟是身经百战的,无论闻到什么味道都能面不改色并且适应良好。
受过专业训练的爱德华也面色不变,为他指向了他想要找的那个人。
现在找不到凶手,气急败坏的博格只能安排人对她动手,对方的脖子被一条铁链拴着,看到爱德华的那一刻,双瞳染上了激动,直直朝着他们的方向冲了过来。
“啊——”那条铁链限制了她的移动,她只能双手紧紧攥着阻隔的铁杆,陈白就着不清晰的光亮看到了她残缺的指甲,只觉得不忍心。
“安妮小姐,”安妮是安达妮亚带来的女佣,同时也跟了安达妮亚很多年,爱德华在一切还没定论的时候,依旧喊的对方尊称,“陈白夫人想要询问你一些事情。”
安妮那张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脸猛地朝下,额头磕到地上发出重重的声响,但是身体却一抖不抖,没有什么比那些非人折磨更令人恐惧了。
爱德华拿出监狱的钥匙,为陈白打开了监狱的那扇门,安妮愣愣地看着那位美人进了监牢,对方周身散发出来的纯白气息与这样肮脏阴冷的环境格格不入。
但是安妮很清楚,面前这个看起来纯良无害的小姐将会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不然她会被那些人给折磨死的!
“陈白小姐!陈白小姐请您救救我!!!”
对方一看见她进来就发了狂般挪动着双膝朝着他的方向冲过来,陈白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她没有躲开。
直到对方只距离他不到两米,铁链又将女人限制在原地动弹不得。
陈白对着安妮,蹲了下来,令自己的目光与她平视。
“救你,你想让我怎么救你。”
“安达妮亚小姐不是我杀害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死亡的讯息!那些人就这么冲了进来,指控我是凶手!”
安妮双目通红,声音沙哑,她现在被折磨得连求死都难。
“那些人说的安达妮亚小姐死亡的样子,我根本连见都没有见到!”
“但是门口的侍卫看到你是最后一个离开安达妮亚卧房的。”
“不、不是的!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卧房!!!我送安达妮亚小姐进入卧房之后,就被她用药迷晕了!可是来审讯的人根本不听我的解释!”
陈白愣了一下,问道:“你说,安达妮亚用药迷晕了你?”
“对!我只是安达妮亚小姐身边的一个普通侍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安达妮亚小姐会迷晕我 !”
安妮立刻将自己在房间里的经过都阐述了一遍,她的泪水根本止不住,但是陈白大概能听出整个故事剧情。
她与凯蒂服侍安达妮亚很多年,凯蒂与安达妮亚的关系更为亲近一些,那天晚上是凯蒂要求与她交换工作,她曾经也服侍过安达妮亚更衣,而且安达妮亚也默许了凯蒂的举动。
只是等她与凯蒂一同送安达妮亚进屋,那位柔柔弱弱的小姐突然就掐住了她的脖子,凯蒂将一块布捂住她的口鼻,她根本挣脱不开,立刻就失去意识昏了过去。
等到醒来之后就被人送到了房间,然后就是一群人冲进来把她给抓了,等她看到同样被抓捕的凯蒂,只见对方面如惨灰。
她被博格派来的人严刑逼供,但是她根本对这些事情全然不知。
“一定是凯蒂干的!在房间里面的第二个人就是她!除了她,我根本想不到还有哪个人会暗害安达妮亚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