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阮经河带着他的亲兵要迎战岳飞的时候,岳飞已经领着神武军破了重重军营,如战神般降临到他面前。
阮经河当场双腿一软,差点没有瘫软下去。
这是对强者本能地敬畏!
在战场上,岳飞就散发出绝世强者的气息。
他身披银色步人甲,红色斗篷飞扬,一对刀眉锋利锐气,左手持了一杆沥泉枪,向前一刺。
阮经河慌忙之间以护盾格挡,但岳飞一枪仿佛有万钧之力,震得他倒退了十几步才稳下来,右手顿时失去知觉。
正当他心中大惊,岳飞胯下战马嘶鸣,岳飞直接将沥泉枪掷出去。
阮经河刚才挡了岳飞一枪,加上他又喝了酒,岳飞第二枪他已经躲不开。
他的卫军想要为他挡住岳飞,但是岳飞后面的神武军骑兵冲上来,斩马刀手起刀落,便是人头落地,像萝卜白菜一样被切掉。
阮经河怪叫一声,想再挡一次,但发现手臂连护盾都举不起来了。
沥泉枪如同一道惊虹刺进了阮经河胸口,将他钉在地上,当场毙命。
周围的交趾军士兵一见主帅死了,顿时军心崩溃掉,转身就跑。
“快逃!快逃!”
交趾军主力一哄而散,开始入潮水般撤退。
岳飞停下来,剩下的事情交给部将去完成,他们需要功劳。
一个时辰过去后,原本交趾军大营已经化作一片狼藉。
江边的交趾水军的抵抗也进入最后阶段,王贵、张宪和杨再兴分别前来汇报战况。
富良江战役以交趾五万军崩溃结束。
今日早朝,三司使周朝站出来道:“启奏陛下,臣有事要奏。”
“周爱卿有何事?”
“东京城的粮价又恢复到了每石四贯。”
赵桓眼睛皮子一跳,道:“这是为何?”
“臣以为皆因西南战争,不少粮商开始屯粮。”
“爱卿有何办法?”
“陛下,交趾十万大军皆被我朝击溃,天朝威严已广施周边小国,为了天下黎民,请陛下收兵吧!”
赵桓道:“交趾李氏狡诈,曾屠戮我大宋子民,朕不为他们逃回公道,不足以供奉宗庙,无颜见太祖!”
周朝继续道:“陛下,中原与南方皆经历叛乱,如今最重要的是休养生息,不可再生战事,为了天子社稷,臣恳求陛下收兵!”
他此话倒也是一片赤诚,如今的大宋,在皇帝的折腾下,已经快要散架了。
中原被清洗,南方被清洗,粮食紧张,军费开支却一个月比一个月高。
作为掌管财政的大佬,看着账上的数目,周朝几乎每天都睡不着觉。
虽然朝廷开了交子,但并未能就此降低东京城的物价。
皇帝的想法很美好,打下交趾,将那里变成粮仓,但谁知道这场仗要打多久?
神宗朝大宋三十万大军有一半在那里染上了疾病,最终不得不撤兵。
本朝再这样打下去,肯定也和神宗朝一个结果。
在管财务的人看来,送那么多士兵上战场,每一个士兵都是烧钱的玩意儿,不仅仅上战场要烧钱,生病了送回来一样要少一大笔钱。
如此这般,最后粮价只会越涨越高,他这个三司使也就该掉脑袋了。
与其那样,不如现在就跟皇帝说出来。
赵桓当然也知道周朝的压力,因为赵桓每个月也都看账上的数额,他这个皇帝看得都是胆战心惊,别说周朝了。
但要赵桓撤兵是绝对不可能的,交趾那个地方以后都不许再独立出去,赵桓要让那里成为华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谁敢将土地分割出去,谁就该去死!
不仅如此,还要被记载入华夏史册,成为千古罪人!
徐处仁也站出来道:“陛下,臣亦以为当撤兵了,切不可为了交趾小国,而伤了黎民百姓。”
接下来,更多大臣站出来,请求赵桓撤兵。
按照之前说的,大臣们的确是支持赵桓攻打交趾的。
但这时间一长,各种矛盾就出来了。
其中最为尖锐的是粮价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