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对你们这楚州文学的两面旗帜都挺感兴趣的,如果能一起坐坐,那是我的福分”陈天星就笑着点头。
迟丽于是就掏出手机打个电话,她也是诺基亚8110的粉丝。
“我这儿有个朋友今天评价你的作品是故作俯视者的角度,说咱们写的书有着新现实文学的通病,朴实到粗陋,总以旁观者或书记官的角色带入故事,没有价值判断的尺度,就失去了情感天平的砝码;你觉得他的批评你有没有想骂的**?”迟丽眨巴眼睛,用只适合她女儿年纪的口吻跟自己的文坛好友说话。
“好的,帅府酒店门口见”迟丽很快挂了电话。
“迟院长,以您的聪明睿智,大概也看出来了我今天的拙劣表演只不过是为了吸引您的注意力,所以这个仇恨您给我拉得让我很忧伤”陈天星就叫苦。
“不管你的意图如何,但我们既然受到了抨击,那就吃你一顿来补偿一下吧,汪芳可不像我这般大度,你还是得收敛一点”但凡女人都有心胸狭隘的小心思,哪怕她是旗帜,开山立派的掌门人。
一众人在帅府酒店大堂里等汪芳,前几日陈天星和武校长姬院长几人在这里遇到了一场风波,顾教授还挨了一巴掌,引出了陈天星的四师兄,东南军区的中将参谋长,也引起了楚北军区的动荡,据闻亦有几名将军受到了波及,但帅府酒店并未因前几日的冲突而受到影响,生意依旧繁华。
陈天星先到前台安排了包厢,居然被大堂经理认出来了,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少年在当天的角色分量,但知道这是个与中将把酒言欢的非凡人士,因此殷勤的安排了一个清雅豪华的地方,并给予了自己权限内的最大优惠。
陈天星在占便宜方面不是矫情之人,欣然从之。
汪芳也是走路来的,她也是个富态的圆脸,但衣着方面显然不能与典雅的迟丽院长相比,那感觉就像卖鸭脖子的双杨与喝红酒的钱小慧在一起的感觉。
汪芳见迟丽与一帮学生在一起,并未见她所认知的文学评论家的形象人士,也没有在大堂多言,但到了包厢就忍不住问道“是哪位评论家对我们再指手画脚?”
迟丽指指陈天星,陈天星苦笑,这个汪芳看来真如迟丽院长所言大度不够啊?
“汪老师,我叫陈天星,拜读过您的大作,今天听迟老师的讲座,就大胆说了两句,谈不上指手画脚,只是意图吸引迟老师的关注,言辞激烈了点,在这里向您赔罪”
“他?你的学生?”汪芳愕然,也不好意思对一个毛头小伙子呵斥,就转头问迟丽院长。
“他说我们是新现实文学的开山宗师,是与伤痕文学、寻根文学、先锋派、乡土文学并立的流派,还评价当代学者散文是对极左路线话语权威的规避与消解”迟丽继续告状。
“这个评价有点意思,我们还是开山宗师?那你说说我跟迟丽谁是掌门谁是护法?”汪芳反倒来了兴趣。
“迟丽老师的《烦恼人生》发表于《SH文学》1987年第8期,汪芳老师的《风景》发表于《当代作家》1987年3期。两位就是新现实文学的双子星座,这掌门与护**流做吧?”陈天星就敷衍。
“那你认为我跟迟丽的小说有什么区别?”汪芳也不计较掌门与护法了,转个更尖锐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