掬水夸张得抖了抖身子,拉着栉巾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地。
大门关着,前院只剩下他们两个,楚长欢放松了些,眼神又变得有些不正经,她笑着向他步步逼近:“沈故言,你就真的完全没有怀疑过,昨日的那盏姜茶里,当真没有药吗?”
沈故言眼神跟着一黯。
楚长欢伸出指头在他的胸口打着圈,压低声音,眸子里满是赤裸裸的诱惑:“只要你告诉我你的秘密,我来给你解,如何?”
沈故言动了动喉头,无奈一笑:“殿下,莫要再胡闹了。”
也是,他鼻子那么灵,他长姐婚宴上的酒他闻一闻就知道掺了毒,一碗姜水……
他再怎么信她,多验一验,总不会有错。
可她为什么有些失落?
她撇撇嘴,掩藏起自己真正的心思:“没意思。”
“沈大人不辞辛苦,不惜搭上身家性命也想入本宫的帐下做个、”她张了张嘴,顿住,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温润的脸,改了话头,“做个门客。”
她后退几步,冷风吹在他脸上,清醒不少,只听她柔柔道:“如果我再拒绝,那就真的有点儿不知天高地厚了。”
沈故言摇摇头:“殿下何必妄自菲薄,若殿下觉得逼迫,那、”
楚长欢却不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沈故言,从今往后,你就是我重明宫的门客,不必再递拜帖,想来见我的话,我重明宫的宫门随时向你敞开。”
沈故言作揖的手僵在半空,片刻后,他躬身下拜:“微臣,多谢殿下。”
“当然,如若你还想同我有些别的什么,”她坏笑着勾了勾嘴角,“本宫随时恭候。”
沈故言刚刚起身,温润的笑容僵在脸上,肉眼可见的逐渐崩坏。
楚长欢瞧着他那副无所适从的模样,噗嗤一声笑开了花。
……
四书五经中有一本就叫做「中庸」,它是科考的重要内容,也是每一位文士举子都要熟读精思的课业。
大昭百姓大多将中庸之道奉为圭臬,遇事不决时总爱保守行事,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而楚长欢不一样,她向来离经叛道,甚至可以说是以中庸为耻,她做事的结果只有两种,要么所向披靡的赢,要么一败涂地的输。
所以,当她发现自己无法坚决地阻止沈故言的靠近,无法让他彻彻底底死心的时候,她索性就从一种极端走向另一种极端,
勾引他,喜欢他,放纵地迷恋他,满足他对自己的一切欲望。
除了驸马的位置,他想要什么,她都可以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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