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的百姓还有读书人都在骂万少爷,骂得可难听了。”
莫说水生庆来两个小青年,就是景洪叔他刚知道这些消息的时候,也如他们一样激动。老天果然是公平的,那万少爷仗势欺人,坏事没少做,总会有人看不过眼。
他们围绕着此事展开了讨论,后知后觉的发现杭书珩表现得一脸清静,仿佛早就知道此事。
“书珩,你不会早就知道了吧?”景洪叔不禁问道。
“没错,牢里的狱卒大人曾和我说过。”杭书珩点点头,一语带过。
只有宋甯心知肚明,这件事的背后,一定少不了他的推动,她用洞察一切的眼神看向他,后者则回以一个心照不宣的笑。
狱卒走过来,略带歉意地说道:“诸位,时候到了,该离开大牢了。”
相处的时光如此短暂,宋甯仍有些舍不得,却也不得不离开。
杭书珩亦是同样的不舍,对宋甯嘱咐道:“回家等着,要不了几天我就能回去了,照顾好自己和孩子。”
除了点头答应,宋甯也做不了什么。杭书珩悄悄握了握她的手,若不是看着在场人多,他真想抱一抱她。
“你们先跟随这位差爷出去,我有些事情要与水生说说。”
宋甯只以为是与木工或图纸有关,并未多想,跟随着狱卒先行出去,只留着水生一人摸不着头脑地等在一边。
杭书珩微笑着目送他们离开,直至看不到背影后,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方才宋甯生怕被他看出她身上有伤,小心翼翼地避免着触碰到带伤的左手,殊不知,她一丝一毫的细微变化,都被他不动声色的收入眼底。
“珩子叔,你要和我说什么……”水生本想问他有什么需要交代的,却见他脸色阴沉得可怕,不由得打住了。
杭书珩缓缓转过头看他,问道:“村里发生什么事了?”
“没、没什么事啊……”在强大的威压下,水生不自觉地结巴了起来,那冰冷的眼神仿佛要将他冻僵,他心虚道:“真、真没什么事……”
“珩子叔,你、你别这么看着我。”怪吓人的。
“说。”
杭书珩仅仅只说一个字,水生便险些扛不住,“我……唉!是、是婶子不让我说。”
来之前,宋甯千叮咛万嘱咐,不让他们透露半分,若此时他背着她说出来了,那他岂不是个不讲诚信之人。
杭书珩没有再给他施压,然而水生却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最终还是没扛住,他索性破罐子破摔。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说实在的,那些事,他憋在心里也难受,“是五奶奶,她太坏了……就算她是长辈,就算她是你娘,我也要说……”
水生最直观地见过宋甯当时的惨状,此刻一说起来,便像倒豆子般,一股脑的将心里憋着的话全都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