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欢:“哼,既然不允,那就只好霸王硬上弓了!洛阳的财赋等等都在咱们手中,他不同意迁都,咱们凡事不配合!完全切断洛阳的粮饷、财赋!无钱无粮,我倒是看元修能熬多久,迁都不迁都?”
之前,他虽然割天子财赋,威逼洛阳,但并没有特别过分,还给元修留些残羹冷炙。
但眼下,元修亮明了绝不屈服的态度。他只能采取一招:“敢不屈服,那我就极限施压。”
他的行动很快,次日,中午时分。
几艘长约十余丈,鼓舞风帆的较大官船慢慢的靠近了岸边,官船上高高扬起的旗帜上官漕二字显得引人注目。官漕二字的旁边描龙绣凤,龙飞凤舞!
为首的一条官船,船夫抛出一个绳套套中岸边的石桩,然后操纵着船慢慢的靠拢河岸,后面的官船也都陆续靠了岸!
水手们随即将船板伸向了码头。
一名漕运官员模样的人走出船舱。
漕运官道:“咱们到帝都也不算远了!到了下一站,咱们就得把官粮转陆路运输了,大家伙儿在船上闷久了,去市集上乐呵乐呵吧!勿放纵、勿滋事,天黑之前尽量赶回,过时不候!”
话音未落,水手们已经尽情欢呼。
水手们一个个的弃舟登岸,就在水手们上岸寻欢的时候,船上仍旧有一些官兵在攘袂扣刃站岗。
岸边出现了人喊马嘶的声音。
沿着河边上有马蹄声敲碎了寂静,斛律金带着一堆官兵纵马向着官船奔了过来,岸边民众纷纷闪避,上岸寻欢的水手们仍旧嘻嘻哈哈,并未意识到斛律金等人正是向着这艘官船而来。
斛律金滚鞍下马,带着人向着官船走了过来!
官船之上,漕运官已经感觉到斛律金的来者不善,他面目冷峻的拦住了斛律金。
漕运官:“站住。”
斛律金:“闪开!”
漕运官:“这是已是距离帝都不远,官漕粮船,陛下国库粮,克日要送抵洛阳的,你们是哪里的官军,上司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斛律金:“我等是丞相部下!
漕运官:“哦,丞相部下,这是押解向洛阳朝廷里的粮食,管你是谁,不经陛下允许,不得上船!”
斛律金冷笑:“接丞相令,怀疑有人向洛阳漕粮下毒,为了保障陛下安全,所有向洛阳的官船都要检查,一应粮食全部都得暂扣!”
漕运官拱手向洛阳方向一揖,道:“本官只知有陛下!丞相须大不过陛下!”
斛律金不动声色,断喝道:“拿下,一粒粟不得至洛。”
斛律金背后数名军士挺起兵刃上前便要拿人。
漕运官:“你敢!”
漕运官背后的官兵也挺身而上,拔刀相向。
双方剑拔弩张,紧张对峙。
斛律金道:“漕粮出了问题,咱们这是为陛下着想,有人想谋害陛下,你坚持不肯交出漕粮,我有理由怀疑你便是主谋、元凶。”
他亲自上手捉拿,那漕运官那里是对手,对方登时打了起来,身后的一些官兵也冲了上来,双方激战在一起,官船上的几名军士哪里敌得过斛律金带来的这些人。
过了片刻,这些人全都被制服!
斛律金一挥手,这些人全部被绳索五花大绑起来!
在众多军士推推搡搡之下,漕运官等人全被押走!
一袋一袋的粮食被从官船卸下装车搬走,有的水手从市集赶了回来,但见沿岸全都是攘袂扣刃的军人占领了码头,一个个都是敢怒而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