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若直视他的眼睛，“你是以什么样的立场来说着这两个字的？朋友？还是前男友？”她以为自己说出来的时候会很难过，但实际上并没有。说出来后，反而有一种挣脱束缚的轻松感。
周明琰一时语塞，上前两步想握住夏之若的肩膀，却被她灵巧地躲开了。手扬在空中有些尴尬，最终却只能无力地垂下。
“这几年你在哪儿？你既然没有......为什么不回来找我？”
他揉了揉眉心，觉得有些累。
夏知若双手交叉抄在身前，斜倚着墙面，“找你？你又能做什么？再一次看着我被安楚楚推入江中，还是再一次听着所有人都要诬蔑我、指责我？而你只能满含愧疚地看着我，什么都做不了，连站出来帮我说一句话都做不到！”
周明琰没有参与安楚楚被背地里做的那些事，但是他的冷眼旁观，却比安楚楚加在她身上的那些伤害还要深。
她回忆起那些日子，眼底蒙上一层悲伤，但说出来却已经是风轻云淡、恍如隔世了。
“对不起，我......”周明琰一直在想，如果有一天，知若站在他面前质问，他应该怎么解释。所有设计好的话，当真正面对她时，却开不了口。
夏知若凉凉地开口，“对不起，呵。你的这一句‘对不起’分量真重啊！所有的事情都能消散在这一句轻描淡写的‘对不起’三个字里？那我外婆呢，她又可曾对不起谁？”
每每梦到外婆，醒来的时候，枕边都是一片湿润。
说到这个，夏知若眼里起了雾气，却很快把眼泪逼了回去，看着面前的人继续道，“你当初想得到的，都有了吧？祝贺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