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若一页一页地翻着，面色恬淡。
季奶奶本就是大家出身，早些年又跟着季爷爷走南闯北，眼光不可谓不毒辣。面前的女子温婉中不失热烈，热烈中又带着沉稳。
再加上她看书的专注，季奶奶是越看越喜欢，又不好打搅人看书，终于，在万分纠结的时候，夏知若将书放回原位，看向旁边的老人。
“您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懂得拿捏分寸。
季奶奶又对她高看了几分。
“姑娘也是来这儿看医生的？”
“不是，”她确实是来“看医生”，但和她口中的看医生不一样，“在这儿等朋友。”
“噢......”季奶奶点点头，眼神里带着羡慕，“年轻人就是好，有激情，这么晚还在等男朋友，但是作为医生的女朋友还挺不容易的。”
夏知若觉得面前的这个老人说话十分有趣，笑着解释，“不是男朋友。”
季奶奶的眼睛突然一亮，倏尔又变了，快得让夏知若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哎呀，你看我这人，年纪大了就是喜欢看着小辈和和美美的，说出的话也不经大脑，姑娘不要介意啊！”
“没事，要再帮您添一杯热水吗？”她指了指已经空掉的杯子。
“麻烦你了。”
夏知若起身，身后一直有一道视线跟随着她，等她转过身时，老人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笑着接过水，“谢谢。我看你是越看越欢喜，可惜我自己没有孙女，就一个臭小子。”
似乎是预感到接下来她会说什么，夏知若淡淡一笑，“孙子孙女都是福气，您面相极好，一看就做过不少善事。”
正说着，有人从外面推门进来，穿着白大褂，却不是莫让，他先看到站在一边的夏知若，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即喊了声季奶奶，问她有什么地方觉得不舒服，带她去做检查。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两人回来了，莫让却还没有回来，夏知若怕他有急事，不好直接打电话给他，于是继续在值班室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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