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听令,留下麴义,他的对手是我等,战场岂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随本将冲将过去,困杀麴义!”
张南、焦触两部协同作战,一左一右钳制住麴义的去向。
麴义见状心头火起,须发皆张,却偏偏无可奈何。
他手下精锐在邺城之战时折损大半,新补充的兵员跟不上老卒的步伐,配合不默契,战力也参差不齐,一时无法反制张南、焦触两部的夹击,只能耗在原地继续对抗。
同一时间,
战场各处的双方兵将也都在向己方大纛靠去。
但战场之上人头攒动,这一过程的艰难与激烈程度可想而知。
特别是两翼,张飞、颜良同时被张昊的骑兵所压制,颜良还被太史慈缠住,根本无法脱身。
不过,
即使靠了过去,或许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因为两军大纛所在,如同旋涡中心一般,凡是靠近这里的一切,顷刻间就会被吞噬殆尽。
...
此刻,
两军大纛相距仅剩百步。
张昊与袁绍彼此都能看见对方的身形。
尽管两人相顾无言,但身上的战意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
“传我号令——不破袁绍,大纛不退!”
“传我号令——不破张昊,大纛不还!”
两人同时拔剑高呼,周围兵卒跟着向对方悍然杀去。
血腥味儿弥漫着整个战场,刀兵战甲无时无刻不在碰撞交击,将士们的潜力也在一次又一次的碰撞中激发出来。
这里,
很快成为了整个战场上厮杀最为惨烈的地带!
哪怕是能力战吕布的典韦,在阵中也宛如牛入泥沼、举步维艰。
“典黑子,我来为你开路,咱们再来一次阵斩王门之举!”
管亥不知何时杀到典韦附近,脸上血水与汗水混合着滴落而下,浸透衣衫,都快看不出个人样。
典韦双戟横扫,掀翻几个袁军精锐,可刚空出的缺口立马又被敌人重新补上,趁着这个间隙才咧嘴回道:
“不行的,你冲不过去,俺也一样,袁绍的亲军不是吃素的!”
“什么?不行,你还是个汉子吗?怎么能说不行呢?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典韦当然不是怕,只是为人憨厚喜欢说实话。
能成为一方势力之主的亲军,精锐程度必定是一等一,可不是王门那种杂牌军能比的。
不过管亥执意要冲一次,典韦也不会拒绝。
很快,
立在大纛之下巍然不动的袁绍,发现了战阵中的异样。
尽管这个异样不算太明显,但他也不能任由张昊手下的战将真开出一条路来。
随即低喝一声。
“韩猛——”
“末将在!请袁公放心,他们要是能过得来,唯有踩着末将的尸身!”
韩猛弃掉手中早已卷刃的战刀,又重新拾起一把,夹在呈V字型抬起的左臂中,抹去刀刃上的血迹。
接着二话不说,带头向典韦、管亥杀去。
“韩猛来也,敌将休得放肆!”
韩猛打起仗来不要命,管他典韦、管亥再强,他也照上不误。
于是他很快便被典韦一戟砸在身上,倒飞着落入军阵。
不过韩猛很快又咳着血爬起,再次怼了上去。
“哈哈哈~~~大丈夫若能战死疆场,何其幸哉!”
“尔等再来,我韩猛要是退却半分,都对不起这个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