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娜骇然看纪灵：“你怎么知道？”
纪灵轻轻摇头：“谁还没点信息呢？当年我们也是活捉过不少虹族的。”
“这不可能！”伊娜怒视纪灵。
关于虹族反叛对抗造物主的秘密，只有虹族的高层知道，纪灵怎么会知道的？
纪灵便同情看她：“宇宙很大，但也很小。不是什么秘密都可以珍藏的。不过要是有机会，我到是很乐意感受一下虚空。”
伊娜笑了：“如果你愿意信仰虚空，你随时可以！”
纪灵摇头：“不是信仰，是研究！”
伊娜面色一整：“这是亵渎！”
纪灵轻轻嘟囔：“我不知道你的信仰如此虔诚。”
说着他举起酒杯：“但我有一种奇特的感觉，就是好像你本身也在抵触……”
伊娜身体一颤，不敢置信的看纪灵。
他怎么会知道的？
纪灵看着她，低低笑了起来：“想不通我怎么会知道这个？其实很简单，因为你依然漂亮。”
虹族本身是一种很美的生物，这是吉儿告诉他的。
但是虚空的侵蚀，让虹族变得扭曲，他们一方面保留着曾经的灿烂与光辉，但另一方又变得狰狞而犀利。
那是在原始的生命本能与虚空侵蚀之间的挣扎造成的结果。
但伊娜不同，她没有虹族生物那种狰狞的面容，看起来更象吉儿，象一个完美的人类，不以獠牙和利齿为美，而是更加的平坦丝滑。
高等生命是有着明显的共驱性的。
比如几乎所有的高等生命都是直立行走的，这是因为从爬行到直立，代表的是从二维到三维层面的提升，是生命本质向高级别升华的表现。
以獠牙利齿的形象为美，则代表着原始落后与野蛮，习惯于蛮力。
无论是精通于科技还是天赋路线，代表流畅的丝滑都是一种必然的途径，因此丝滑流畅之美感也是大多数异族共有的特性，不同的只是基于自身生理构造的变化。
象虹族这种存在，其残留的狰狞利齿，本身就是一种倒退，是不应该符合虹族的审美的——尤其他们如此注重色彩与光。
所以仅从此点就可以判定，伊娜依然保留着少许种族共性与本性，并没有完全转向虚空。
这刻纪灵看着伊娜，笑道：“我一直很想研究虚空，但可惜没人给我这个机会。”
说着他轻声道：“我理解你曾经的愤怒，但我认为保留那种仇恨没有意义，毕竟你们当时是侵略者。我不计较那些事，甚至也不计较你在大会上与我的对抗。如果可以，我更希望和你做朋友。”
伊娜冷笑：“哪种朋友？”
“可以深入探讨的朋友。”纪灵回答。
这是他第一次，继蓝精之外向一个异族发出爱的邀请。
当然，不是为了化干戈为盟友，也不是因为简单的见色起意，而是因为伊娜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被虚空侵蚀却还存在抵抗意志的存在。
她的抵抗或许是为了维持自己想要的美丽，但原因不重要。
他轻轻道：“或许我可以帮你解决部分问题。”
伊娜懂了，她笑道：“这么直接？向一个敌人发起求欢的邀请？”
纪灵回答：“虹族的种族文化，我听说素来都很直接。但你们遇到心仪的存在时，会来到对方身边，鼓动自己的翅膀，张扬出五彩缤纷的绚烂。”
伊娜便道：“你可以试着挥舞一下翅膀，你有吗？”
纪灵笑了：“当然，虽然不绚烂，但至少也不是青苗獠牙。不过我觉得我们都是高等文明生物，应该摒弃那些原始低级的求偶方式……完全可以更高级些。”
“就是用嘴说？”
纪灵松松肩膀：“至少比舞动翅膀要高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