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汉军虽然已围困燕然城,然匈奴诸部之力仍强……大汉实际并无法尽灭匈奴……”
“某意分匈奴为五,划分其草场……命其连连入贡……使其不能合力……”
苏武闻言若有所思的道:“丞相何不多分其为几部?”
张越道:“分匈奴为五部,即可分其力,亦可使其各部能保持相当之实力以压制草原诸杂胡……”
“若匈奴过于弱小,某恐无法压制其他杂胡之兴起……”
“匈奴分为五部之后,大汉只需对其推行平衡战略即可……使其无法统一……如此大汉北境可安……”
张越说到这里向张安世、苏武询问道:“张公、苏公以为如何?”
苏武闻言赞同道,“丞相高见,此计若能成功,确实才是最有利于大汉的长久之计!”
张安世也道,“丞相所言极是,只是也不能轻易放过虚闾权渠,得好好敲打他一番才是!”
张越笑道,“张公所言甚是,某意可保留虚闾权渠的单于之位,不过却必须命其服“征”!”
苏武闻言眼睛一亮,“好彩,让匈奴人服“征”,果真是绝妙之策……如此匈奴人再没有足够的财力发动统一之战……”
苏武喝了一口茶继续道:“丞相对匈奴另外四部亦将如此吧?”
张越笑了笑道:“不错,这正是某之谋划……但愿如此能保大汉北境百年和平吧!”
苏武点了点头道:“如此丞相欲遣何人与匈奴谈判?”
张越笑了笑,对张安世与苏武道,“这一次请二公来此,就是要劳烦两位主持此次议和谈判……”
张安世与苏武闻言起身拜道,“此乃下吏份内之事也!”
张越点头道:“苏公本为典属国,对匈奴颇为熟悉,某意以苏公为正使,张公为副使,以赵广汉、苏飞、张焕协助两位,如此可好?”
张安世笑道:“如此大善……”
张越闻言起身整了整衣冠对两人一拜,“如此就拜托了……”
……
“张越当真已经同意议和?”
虚闾权渠单于面上复杂的向左大当户询问道。
左大当户点头道,“确是如此,这是蚩尤主给我大单于的回信……”
虚闾权渠命人取过信件,随即看了起来。
看完信上的内容后,虚闾权渠单于不禁长叹了一口气。
左大将等人见状忍不住问道,“大单于汉人有何要求?”
虚闾权渠单于道,“那张越要求,我强胡必须向大汉服“征”……单于必须接受大汉册封……屠鳍必须前往长安学习……只有答应这三个条件,才可以谈其他!”
左大将闻言疑惑的道,“何谓服“征”?”
左大当户闻言解释道,“这是诸夏古礼,其实和咱们对待丁零、呼羯诸部差不多,每年需要进贡一部分财物予大汉……”
左大将“喔”了一声,“咱们既然是降了,服“征”也是应该的!”
虚闾权渠单于叹息道,“如今也唯有如此了!”
他苦涩的笑了笑向左大当户问道,“汉人可有言将派何人来谈判?”
左大当户道,“这个汉人却没有言说,只道谈判开始时就知道了!”
虚闾权渠单于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向左右问道,“尔等谁愿意与左大当户前往汉营谈判?”
左右之人闻言皆是你看我,我看你,心怀畏惧迟迟不敢说话。
虚闾权渠单于冷哼一声,正要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