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尔自然听出了他的情绪，鼻子突然发酸，嘴唇动了动，开口道歉：“对不起，这段时间忙着工作，把你冷落了。”
“我不想听你说对不起，我想听你说，‘我愿意’。”席漾归突然说：“思尔，嫁给我好吗？”
这突如其来的求婚，着顾思尔的意料之外，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知道，按照我们现在的关系，求婚不太合时宜。但是，你先听我说，不要急着拒绝。”席漾归舔了舔唇，解释道：“但是我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们的关系……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会到这个地步。我很真的很怕，很担心哪一天一觉醒来之后，发现你已经完完全全离开了我的生活，甚至是离开了我的世界……”
“我知道，这段时间，你很忙，所以没时间联系我。我同样也很忙，也没多时间陪你。这是客观因素，都是我们无法决定的。所以，我们都不要多想。”
“其实，我也想了很多，幻想我们的婚礼，幻想结婚之后的场景，幻想我们的孩子诞生，幻想我们无限种美好的未来。娶你，和你结婚，和你过一辈子，我常想，我这一生，可能就是这样了吧。”
“可是，现实真的很残酷。我们明明感情那么好，却一直没能结婚。身边的朋友一个个都走入婚姻的殿堂，只有我们，一如既往地在原地踏步。”
“刚才许二找我聊天，说的就是结婚的事，可能是谁派来的说客吧。我猜想，黎菁菁应该也找你了。总之，许二说了很多，我也想了很多。得出的结论是，我不想和你继续这样下去，我只想和你结婚。”
“喜欢你很多年了，似乎是从学生时代就开始啦。从荷尔蒙少年到现在，一个二十七岁的大叔，我还是喜欢你。至于具体喜欢到什么时候结束，我也不能确定。不过我想，可能会一直喜欢下去。就算人已经变老，还是不改我心中唯一的想法，一直喜欢你。这一生能活多久我不知道，但我想，我的心愿也就这些了，爱你，娶你，把你变成我永远的新娘。”
席漾归的话断断续续，说得很慢，说了很久。
那么多的话，数不清的字数，但偏偏，顾思尔听完后记忆清晰，似乎还能完整地重述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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