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菁菁舔了舔唇，试探道：“你刚才说，有话对我说？”
许鲸放下茶壶，凝眸，陷入深思。
就在黎菁菁以为他没听到准备再问一遍时，男人的声音响起：“我要出国了。”
出国？
也不是什么大事啊，还没到非得特意找她说的程度吧？
黎菁菁虽然微有疑惑，但心中却是不以为然，无所谓地拿起茶杯，慢饮一口。
茶香随后四溢，苦涩而又甘甜的茶味经舌尖蔓延开来，飘逸在口腔之中。
许鲸见她如此，也端杯喝茶。嗓子浸润后，又慢悠悠开口，重复刚才那句话：“我要出国了。”
“哦，一路顺风。”黎菁菁脸上依旧是那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许鲸握着茶杯的手收紧，脸色不太好看。
见状，黎菁菁舔了舔唇，心虚地吐了吐舌头，赶紧说：“早去……”
话还没完，便被打断：“不会再回来了。”
黎菁菁动作一顿，抬头看他。
“以后……可能都不会再回来了。”
那张脸，神情严肃而认真，语气不容置疑，想必是已经下定了决心。
黎菁菁指尖的力气顿失，茶杯随重力掉落在茶桌上。好在是杯子里的茶不烫，也喝去了大半，不过剩余的茶水自杯壁流出，又顺着桌面流到地上，在半空中落到了黎菁菁身上。
她今天穿的是最喜欢的那条白裙，不过那一身白沾了茶水，已经被染成黄色，样子有些难看。
许鲸正要起身，失态后的黎菁菁回神，伸手制止了他，“不用！”
她抽起桌上的纸巾，不停地擦拭。但白裙上的水迹已干，茶渍越发明显。
好像是不甘心白裙就这样被毁了，她擦拭的动作一直没停。又好像是不敢相信他说出口的消息是真的，耳边一直回响着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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