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赵致言已经知道赵夫人死亡的事情,去了院子里,只是还没有靠近赵夫人的尸首,就被沈尧给拦了下来。
“赵公子,恐怕需要先说明一下,你下午都在做些什么。”
听到沈尧这样的问话,赵致言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母亲被贼人所害,难不成你们怀疑我?”
“现在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你的母亲是被人害死的,所以,我们需要知道你下午都在做什么。”
沈尧冷着脸。
裴宴只是冷眼朝着这边撇了一眼,便转移了目光。
他起身朝着一旁的井口走过去,仔细查看上面的痕迹。
整个井口周围都很干净,也没什么剐蹭的地方,甚至连上面的绳子和木桶都没有什么损伤。
可是让一个成年人掉进这样的井里,在落下去的时候,一定会有下意识的挣扎啊。
周围怎么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来呢?
唯一的可能,就是中毒,毒性发作之后,赵夫人口不能言,身体没有力气。
所以被丢下去的时候,周围没有留下任何抓痕。
大概是落水之后被窒息刺激,所以才有了一定的挣扎行为。
但是她没有力气爬上来,也没有办法叫人,只能这样由着自己被淹死在水中。
到底是谁呢?
赵夫人如果是中毒,这个毒和秦老爷中的毒,是不是一样的呢?
是同一个人做的,还是说,是两个人手里拿着同样的一种毒。
但是之前搜查那些房间的时候,沈蓝他们也说过,没有找到任何值得怀疑的东西。
所以就算是下毒,这个东西也不是被人随身携带的。
杀人之前,那个人必须去藏毒的地方先把东西拿出来,然后再回去杀人。
这么麻烦的话,为什么还一定要这两个人死?
除非这是凶手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等离开了古安宁寺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这样就是合理的。
裴宴凝眉思索着,只是静静地站在水井旁边,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咱们最近没有水,可就难过了喔。”
沈尧还拦着赵致言呢,他不说出自己下午在干什么,沈尧是不会让他去碰赵夫人的尸体的。
赵致言到底是妥协了,只能垂了头一五一十地讲自己下午在干什么。
他下午不过就是在房里读了一会书,然后犯困之后就在睡觉,中间除了起来去了一趟茅厕,就什么也没干了。
但是这中途的确没有人可以证明他的清白,只不过。
“我又怎么会对自己的母亲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眼中含着泪,整个人因为激动都在发颤。
想到刚刚赵湘湘的反应,沈尧到底还是让开了身子,让赵致言上前去看赵夫人的遗体。
他几乎是顷刻间落了泪,整个人跪倒在赵夫人的身旁。
颤颤巍巍伸出的手,最终也没有落在赵夫人的身上,只是愤恨地砸在地上。
“娘!我早先便不该,我应该守着你的!”
他垂着头,哭的情真意切。
裴宴却只是目光淡淡地看着他,好一会儿之后才挪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