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夕阳即将落山。王庆来终于在一间赌坊看到了王成才的身影。
他正要下赌注,王庆来冲过去把银票一把抢了回来,“成才,你还不赶紧跟我回去!”
“三四六,大。”
王成才瞪大三角眼,朝王庆来怒吼一声,“你为什么要拦我,我本来可以赢钱的!”
他双眼通红,一气之下竟然掐着王庆来不停摇晃,“你把钱还我,快把钱还给我!”
王庆来啪的一下扇了他一巴掌,“王成才,清醒点!”
两人在赌坊里闹了这么一出,后脚就被赶了出去。
王成才瘫坐在地上,觉得脑子晕乎乎的。
王庆来翻遍他全身,最后竟然只有七百五十两的银票。
“你竟然一下子输了二百五十两!”
又一巴掌扇在王成才另一边脸上,他终于清醒了几分。
“爹,我、我真没输钱,我今天还赢了几十两呢。不信你进去问赌坊,我今天真赢钱了。”
王庆来见他神色颓丧,眼里满是血丝,一副狂命赌徒的模样,自然不会相信。
“先跟我滚回去。”
王庆来是侯府的管家,王家在侯府有个单独的小院。
小院正好三间屋子,王管家和儿子、女儿各一间。
听见外头王成才又在骂人,正要睡下的王莺莺披着外衣走了出来。
她虽然模样一般,但身材火辣。哪怕穿着再寻常的衣服,也依旧惹火。
自从王成才搬来一起住后,她总是披着宽大的外衣。
“爹,大哥这又是去赌了?”她倚靠在围栏上,一脸冷笑。
她爹也真是,半辈子没儿子,一只瘸腿踩进棺材里的年纪,竟然把这个赌鬼堂哥领回来当儿子。
到时候钱全被他赌光了,人死了都没钱埋。
王庆来费老劲把王成才搬到床上,出来时见女儿还在看笑话,冷峻着一张脸将她叫进自己屋里。
“莺莺,你手头还有多少钱?爹有急用。”
王莺莺冷哼一声,“你又想给王成才擦屁股?我没钱,一分钱都没有。”
“莺莺,这次不一样。”
王庆来说少夫人把订酒席的一千两定金交给王成才,可现在只剩下七百五十两了。
若这钱凑不齐,挨骂事小,被赶出侯府可就严重了。
“爹,你和祖父效忠侯府加起来有五六十年了吧。这么点小事,侯爷不会赶我们走的。”王莺莺拨弄着胸前长发,懒洋洋道。
“你懂什么,最近侯爷和夫人遇上了事,心情坏着呢。”
王莺莺翻了个白眼,“那就把王成才推出去,本来就是他闯的祸。”
“他是你哥!”
“堂的。”王莺莺一脸不稀罕,“爹,别再说你领王成才回来是为了我好。你看他那个窝囊样,我以后在婆家受委屈他能帮我什么?”
“可他终归是王家的独苗,我怎么忍心。”王庆来放低姿态,恳求道,“莺莺,你想想办法吧。”
王莺莺一脸执拗,王庆来竟扑通跪倒在地。
“爹你这是做什么?好了,我想办法就是了。”
她恨王成才,更恨用父女情谊一次次威胁她的亲爹。
沉思良久,王莺莺说道:“要么就去天祥酒楼把菜单悄悄改了,换几个便宜菜上去。”
“要么…就说少夫人给的根本不是一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