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井娄董事家小洋楼庭院里,骑着自行车载着娄晓娥晃晃悠悠到地方的许大茂,站在门铃前扭扭捏捏犹豫许久。
要是搁以前尽管跟娄董事这个老丈人破颇不对眼儿,但看在娄晓娥的面子上,翁婿俩还能勉强的维持和睦,但现在出了不孕不育这档的事儿之后,已经或多或少知道,可能不是自己缘故的娄晓娥,现在便是许大茂心中的一根刺儿。
要是娄晓娥把今天在四合院发生的事儿捅给娄董事听,那许大茂想全身而退简直是痴心妄想,少不得要被骂个狗血喷头,偏偏这个时候楼娄董事余威犹在,许大茂还真不敢得罪他这个老丈人。
万一老丈人非让女儿跟自己离婚,那他许大茂岂不是在南锣鼓巷里沦为了笑柄,到时候说不准连放映员的工作都保不住,要知道宣传科可是有好多干部子弟,都眼馋放映员这个肥差。
许大茂的放映技术谈不上多精湛,再加上每次到周边各个公社放电影时的不良作风,要是再没有老丈人当靠山,这个放映员的铁饭碗估计都端不住。
犹豫半天之后,许大茂在娄晓娥费解的目光中,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紧接着痛哭流涕道:“晓娥呀,这么长的日子里是我对不住你,一直拿没有孩子的事情说事儿,却忽略了可能是自己的缘故,你要是实在心里过意不去,你就狠狠的踢我几个跟头,扇几个大嘴巴子,让人心里稍微好受点。”
娄晓娥哪里经得过这个场面,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原本的一些怒火也无处发泄,只能慌忙的说道:“大茂你别跪下呀,人来人往的多不好看,不是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这跪下来以后,街坊邻居们该咋看我呀。”
许大茂见这招有效,心中暗喜,但是动作却依然不依不饶:“晓娥,你要是不原谅,那我就长跪不起了,这件事心中一直有愧疚,却一直误会是你的缘故,等这次回家之后,就赶紧到医院做检查,一定还个清清白白。”
此话一出,原本心中还颇多委屈埋怨的娄晓娥,心中忍不住一软:“大茂别这样,原谅原谅还不成吗,只要到医院里接受诊治,这些问题都是小问题。”
“那这件事情可说好了,不能让爹知道,爹年纪大了,心脏不是很好,万一知道了这件事情,说不准受到刺激。”
许大茂赶紧停下哭腔,心中一阵暗之窃喜,没想到这么轻而易举的就糊弄了过去,这要是搁一般心眼儿多的媳妇儿,说不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活都整出来了。
凭他在周边公社干的那些破事儿,要是闹得人尽皆知,到时候许大茂别说是在轧钢厂混了,估计整个南锣鼓巷都没有落脚之地。
他许大茂放映员的工作第1个就保不住,虽说不至于开除厂籍吧,但是弄到一些脏活累活的岗位上那是轻而易举,比如说翻砂车间,那即使是铁打的汉子一天也得累瘫。
更别提始终在闲散岗位上看报喝茶的许大茂了,要是被打发到翻砂车间里面做苦力,估计要不了多少天都得成为医院的常驻顾客。
哄好娄晓娥之后,许大茂这才沉住气敲响了门铃,开门进来的保姆一脸警惕的看着这个姑爷,直到看到身后眼角隐约有泪痕的娄晓娥,这才逐步放松了警惕:“呀,小姐,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先生和夫人这一段时间都极想你了,平常逢年过节不见你踪影,先生和夫人都很担心呢。”
娄晓娥听到这话虽然心里悲凉,但还是赶忙挤出一抹笑容:“爸爸身子骨可还好,现在天气骤凉了,一天比一天冷,咳嗽的老毛病要及时到医院定期找医生开药呀。”
“不是,还搁门口杵着干啥呀,你这老太太也是,一点服务的意识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