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阎埠贵是真着急了,阎解成要是一直闷声不吭,把耍流氓的罪名坐实的话,阎家 估计在整个南锣鼓巷都抬不起头来。
到时候别说他阎解成娶媳妇儿成家困难,恐怕还要连累阎解放、阎解旷和阎解娣,这年代门风问题必须得较真。
傻柱就是因为他爹何大清跟寡妇私奔,败坏了何家的名声,导致城里重脸面的良家女子都不愿意嫁给他,娶农村的媳妇儿吧不在乎这些,可傻柱又嫌弃人家是农村户口。
久而久之,傻柱便打了二十几年的光棍,而且按这个趋势来预测的话,傻柱要是在30岁还娶不到媳妇儿,那就只能一辈子打光棍绝户了。
“爸,我说我说还不成吗,会堂放电影的时候我闹肚子,好不容易收拾完之后碰到了刘春花,刘春花和我初中同过窗,我寻思着刘春花作为轧钢厂的职工,指定认识同厂的女同志,所以想让刘春花帮忙介绍个对象。”
阎解成捂着脸,一脸委屈巴巴的模样。
治安股股长陈大刀脸色阴冷:“介绍对象,介绍对象往小树林子里钻是干什么?我看你是诚心想耍流氓,搞不正当男女作风。”
眼见脏水泼过来,阎解成着急蛮慌解释道:“不是,我没有,我跟刘春花是听到树林子里有动静,还以为是有贼闯进来偷东西,没想到是你领几个人偷厂里的零件……”
“笑话,陈股长就是厂里的治安股股长,难道陈股长还能监守自盗不成,我看你就是为了摆脱罪责,随口污蔑,李科长,你该不会相信这份破绽百出的说辞吧!”
这时刘铁柱冷哼一声,不无威胁地扫了眼阎解成,他没进轧钢厂之前,是前门大街宰杀畜生的屠夫,再加上彪悍魁梧的体型,威慑力还是不容小觑的。
“我,我和刘春花都看到他偷零件……”
阎解成随即胆怯的看了一眼凶相毕露的刘铁柱,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
事态进展到这个地步,李登云已经逐渐梳理清楚了脉络。
轧钢厂职工吃里扒外,偷卖厂里零件的事在这年代再正常不过了。
而食堂和保卫科简直是重灾区,这点从傻柱能够大摇大摆的用网兜从食堂往四合院里拿东西,就能窥见一二。
而保卫科更别提了,轧钢厂下班时每名职工都要过巡检的,没保卫科的点头默许,哪怕是只老鼠都不可能带出厂里。
“刘春花,阎解成说的有没有掺杂水分?”
李登云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刘春花,再看看一脸轻松的陈大刀,心里明白她估计早就被打过预防针,盘问一番也是徒劳无功。
这也没辙,陈大刀是治安股股长,负责管辖的就是全厂职工,更别提身后还有刘铁柱这个保卫科科长撑腰了,有的是方法拿捏她一个普通的职工。
然而不知怎地,刘春花面露犹豫,脸上痛苦挣扎一番后,居然掷地有声的直接站起身:“李科长,阎解成确实不是在耍流氓,是陈大刀领着保卫科的人趁着大家大会堂看电影,从轧钢厂偷东西,不过偷的不是零件,而是食堂里的猪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