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知道了,爹现在待我挺好的,之前是我年少顽劣净添乱给家里跌份。”
李登云倒是没甚感触,老爷子李战之前属于恨铁不成钢,再加上前身确实只干狗屁倒灶的事。
不是今天往仇家门上泼粪,就是明天往挎包里塞几块板砖打群架,时不时还蹦出来个姑娘来家里吃饭,这谁顶得住?
“妈,你就别费心了,要我说二弟懂事儿着呢,你看一回来给你和爸买的礼物,还给我扯了布,等明天我到火柴场打听打听,谁家的好姑娘还没出嫁,到时候二弟成了家立了业,你和爸就等着享福吧。”
许小霞正在往屋里搬坛子,准备把摘下来的猪下水切一部分明天煮猪杂汤,剩下的大部分卤一遍,不然放的不新鲜了。
“嫂子,明天早饭豆汁儿不用给我备着了,我跟立军在山上挖了些党参和乌枣还有些草药,在布囊里放着,等会儿我搭配一下明天煮粥喝。”
李登云肠胃糙,烤腰子,烤脑花,猪血旺鹅肠甚至连生鱼片这种夹生齁咸的东西都能吃的相当带劲。
可对豆汁这种东西真的无力品尝,之前没喝过,所以有层朦胧的美食滤镜,但是当喝过豆汁之后,直觉又酸又臭,好像嘴里被塞了一只腌在咸菜缸里的臭袜子。
但赵冬梅和许小霞的关注点却不在豆汁身上,而是捂着嘴惊呼出声。
“辽参?!!!”
赵冬梅和许小霞面面相觑,俱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什么时候凤凰山连辽人参这种东西都有了? 要知道药铺里的镇柜之宝便是据说有百年的辽人参。
“不是辽人参,是上党参,产地和药用价值略有出路,总之补气血的。”
李登云简单解释了一下药理知识,然后开始从布囊里掏出药材,按照一定比例调配好。
许小霞,赵冬梅,包括昼夜开车不闭眼的李战因为工作原因都有或多或少的气虚问题,常感疲乏无力,搭配上黄芪隔一段时间吃点能有效缓解气虚问题。
“登云,这些方子是从哪里打听来的。”
许小霞满脸好奇,只觉得自己小叔子可不一般,能文能武,长相十分英俊,浑身都是秘密。
“在西南的时候跟着当地郎中学的,学了点皮毛,知道怎么炮制药材,治个头疼脑热还是没问题的。”
李登云现在已经能做到面不红心不跳,调配好药材之后,猛然想起自己在山上还采摘了许多松针,这些由于凤凰山晋升为顶级猎场而出现的特殊产物。
当下灵机一动,随口向许小霞问道:“大嫂,家里有密封的玻璃罐没有,体型大点能腌制东西的。”
“大玻璃罐?陶罐有,大玻璃罐还真没有,但是附近罐头厂里应该有,跟嫂子关系近的姐妹有在罐头厂上班的,明天嫂子去问问。”
这年头公家上班,或多或少都能占点便宜。
饼干厂工人不缺饼干,牙膏厂工人不缺牙膏,连傻柱在轧钢厂食堂都能捞油水,阎埠贵闲来没事在护城河钓鱼,不都被傻柱低价收了,再高价卖给食堂?
更别提厨余食材,以及给厂长开小灶能掂的饭盒了,再饥荒的年头也饿不到厨子。
李登云点点头,有了松针,明天再去供销社买些白糖,雷碧制作出来便容易了。
60年代喝不到肥宅快乐水,喝点雷碧总归是聊胜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