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塔野和高桥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关系,他们两人之间似乎彼此各怀心事,祈雨一看就知道高桥不敢挑明,而塔野没有下定决心。
其实犹犹豫豫才是人间常态,每个人不过是一阵风,能平平静静绕地球一圈的风很少很少,许多风都会在树叶的缝隙中、鸟儿的振翅中、高楼的屹立中百转千回。
但无论怎么样,风都会记得来时的痕迹,它们会回到最开始的地方,将答案通通交给时间。
所以他们两个人只需要一点时间罢了。
而祈雨和一里?
他们的时间还有很多。
“叮铃铃铃铃铃……”
随着下课铃的打响,学生们各个都挂着欢欣的笑容,有的奔赴操场,有的成群结队往社团活动室走着,几乎没有几个直接回家的,而祈雨背起了一里的吉他,静静在门口等待着收拾书包的少女。
其实书包他都想帮一里拿,只不过对方坚决不同意,似乎是因为祈雨太过自觉,老帮她拿东西,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祈雨……好了。”
她将包往肩膀上一跨,挎包的表面还有几个乐队的勋章,那似乎是第一次遇到祈雨的时候,少年帮着女孩找到翻箱倒柜找到的最后一枚勋章。
她总是当做宝贝似的别在包上,地铁人多的时候她还会把勋章摘了收到包里,生怕勋章被人流挤掉了。
很难想象要是真的丢了,一里会哭多久。
一出学校,祈雨这才感觉自己是真的活过来了,就连空气都变清新了许多。
说起来时间也快要到六月份了,修学旅行完就是期中考。
两周的修学旅行啊……
他看了看一里低着头,用小脚轻轻踢着小石子,不由笑了笑。
他伸出脚,截断了小石子的运动,一抬头就看到了一里嗔怒地挥舞着小拳头轻轻朝着他的胸膛“邦邦”两下。
也许爱情就是这样,一个人陪着另一个人幼稚,一个人带着另一个人成熟。
“要是回家也能这么快就好了。”
下了车,祈雨也忍不住感慨一句。
秀华到下北泽是真快啊,才十分钟左右。
“赞同。”
一里阴沉着脸,她才是那个时时刻刻都想回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人。
“嗨嗨!”
虹夏和凉都在车站的下方,显然对方也是刚刚从下高放学,经过这里。
“歌词的进度怎么样了?”
刚从车站楼梯下来,虹夏一句话就戳到了一里的痛点,她顿时结结巴巴起来:
“额……那个……嗯差不多了……写的还可以。”
凉一语不发地看着慌忙的一里,直到虹夏点头:
“嗯……不错不错,比凉那个不靠谱的家伙好多了,她还一个字没写呢。”
“不,我写了名字。”
凉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小本子,上面写着:世界的山田。
“别老拿游戏名当做自己的名字啊!”
虹夏跺了跺脚:
“还有,这不是你的作曲本吧!”
“我没说这是作曲本。”
凉冷静应对。
“不是作曲本你拿出来干嘛?”
“证明我不是一个字没写。”
看着在前方斗嘴的老夫老妻,祈雨边看边乐,手中留存着少女的温度,两人十指相扣,就这么走在虹夏和凉的身后。
她们吵着吵着,虹夏就回过头来倒退着走,日头似乎有些挂不住了,想要往下落,但毕竟才四点多,天依旧那么蓝,虹夏的身影有些背着光显得有些灰暗,看不见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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