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新婚夜后,世子装病,他们就分院而居,她也很少去他跟前晃悠,除了必要时候演演戏,这些天她吃了睡,睡了吃,就连那些王公贵族的夫人小姐给她下帖子去聚会,她都以世子生病推脱过去了。
不过这些天她也不是就在做米虫,她心底最担忧的,莫过于世子会不会死,她可不想刚嫁过来就变成寡妇。
“世子,你还好吧!”
赵辞盈大喇喇地推开房门,门刚打开,就见到没穿上衣靠在床边的鲜于尔尔,和正在一旁处理伤口的巫医。
“这伤口有些吓人,你还是转过身去,等会再进来吧!”
鲜于尔尔靠在床边,声音有气无力。
在转身出去和去照顾他两件事纠结了会,赵辞盈迅速步入屋里,关上房门。
“我毕竟是你的妻子,哪能什么也不多,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她走到桌前,将手里采的花放在桌上,然后走到床边,望着他肩头的血口,血肉翻滚,令人触目惊心。
她倒吸一口冷气,转而把视线望向一旁的巫医。
被世子妃盯着,巫医颇有些手足无措,动作也有些紊乱,撒药时,手抖地撒了一床。
“公主要不还是先去那边坐坐?我让人上些瓜果来。”鲜于尔尔突然出声。
作为他的妻子,说好要来帮忙却什么也不做,赵辞盈也有些不好意思,她从袖子里掏出帕子,站在他旁边,替他擦拭着额头的细汗。
“你伤的这么严重,我怎么能吃东西,我来帮你。”
看着眼前的少女的一张小脸皱成一团,鲜于尔尔打趣道,“公主脸色这般难看,不知道的以为受伤的是你。”
说着他伸出手,慢慢抚上她的眉间。
赵辞盈下意识后退一步,心里“扑通扑通”的猛跳起来。
“我……我突然想起来,我刚刚采的花要找个花瓶……装起来,对,装起来。”
说着就起身往门外走去。
鲜于尔尔看着落荒而逃的少女,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世子,大王和公主来了!”门外响起侍卫的声音。
嘴角笑意陡然消失,他低咳一声,“赶紧将他们迎进来。”
……
赵辞盈一路往自己的院落走去,她记得她嫁妆里有个不错的花瓶,和她采的那束花正正相配。
“哎哟啊!我的心肝公主啊!你去哪了?”一脸着急的琥珀迎上来。
“怎么了?”赵辞盈往院子里走去。
“听说昨日夜里世子府出现了刺客,公主这样乱跑,要是遇见刺客该怎么办?奴婢该怎么办啊?”
赵辞盈一把捏住她的脸蛋,“我知道了,琥珀,刺客都是晚上来,哪有青天白日的过来,你就放心吧!我的嫁妆放在哪?我要去找个东西。”
琥珀领着她往侧院走去,赵辞盈端着花瓶,正打算出门,迎面就遇到王嬷嬷,她转头就想要走。
“公主!”王嬷嬷追上来,“公主这是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