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张大嘴巴，一脸震惊魏留枕诡异的要求。
“要你做就做，别问那么多。”
魏留枕有些不耐烦，他就想要验证自己是否有龙阳之好。
为何屡屡看见李蛮姜时，心头老是有奇奇怪怪的念头。
远山思考了会，然后怒目圆睁，眉毛倒竖，面色狰狞起来。
望着远山愤怒的模样，魏留枕心如止水。
“这样可以嘛？大人，属下还能更生气些！”
魏留枕：“不必，你下去吧。”
远山有些失望：“是。”
“等等。”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远山立马回头，刚想要做出一副更愤怒的表情让大人瞧瞧，就见大人开口。
“我们的眼线见到醒枝……柔昭训了吗？”
远山：“并未，卫皇后对太子后宫的宫人控制的极为严苛，我们的人根本插不进长信宫。”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魏留枕闭眼，摆了摆手。
“是。”
李蛮姜走在路上，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他突然生气的缘由，她自问自己没有惹到他，应该不是生她的气。
她回院子后，便用一小块布帛写满他今日的行程，这才从魏府后门出去。
她熟门熟路地走进张记成衣铺子，将写好的布帛放在里面换衣服的隔间，这才出来。
只是刚出来就听到熟悉的声音。
“姐姐，这是我刚刚就看好的，就等我的侍女付账了，姐姐抢我看好的布匹又是什么用意？”
这不正是她那家中的柔弱三妹李云实吗？隔着人群去，她一眼就认出了她。
对面的女娘穿着一袭月白色曲裾，不过布料与样式却与长安大多女娘穿的不一样，容貌明艳。
李蛮姜下意识侧身往一旁的布匹后躲躲，拿起袖中的手帕系在脸上，只露出一双杏眼。
“我刚瞧的时候，掌柜的并未说这匹布被人预定，是我想要付账时，你才说这匹布是你预定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
“我……我没有证据，只有掌柜的能替我作证。”
李云实话音刚落，眼角一红，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流。
围观的人有些看不下去，“不就是一匹布，至于争来争去的嘛？看这位女娘都哭成什么样了，你这女娘让了就是。”
“你这路人说话也不嫌牙酸，这布匹不是你看上的，自然说风凉话，这是我逛遍这整条街市才好不容易瞧上眼的，才不会轻易退让。”
说完，她伸手就把那匹布抢过去，朝着身后的侍女使眼色，“快付银子。”
李云实似乎也没料到眼前的女娘竟然不吃她这套，连忙给自己身边站着的侍女白苏示意。
白苏接到眼色，一把冲上去抓住布匹的另一头，“这是我们家女娘先看上的。”
“是我们女娘的。”
“我们女娘的。”
“……”
两名侍女就当着众人的面抢了起来。
后面站着的掌柜哀嚎，“各位姑奶奶啊！别抢了别抢了，再抢下去，这布匹就要裂啦！”
话音刚落，“咔嚓”一声，布匹从中撕裂。
掌柜一声哀嚎：“啊啊啊！我的浮光锦啊！”
李云实瞧见布匹撕裂，也无法做成完整的衣裳，眼神颇有些嫌弃。
她将帕子捂着嘴角，“刚刚这位女娘说要付账的，那我就让给这位女娘了。”
李蛮姜在一边也不得不感叹她的脸皮之厚。
“站住，你撕了布匹就想要走？没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