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禹治水’的故事,你们没听说过?”魏阿绮看着一脸懵的四人,很是惊讶。
“我们……应该听说过?”李二狗子满脸的纠结,是在反问魏阿绮,也是在质问自己。
魏阿绮心里一万匹草泥马飞奔而过,那会儿作为新人编辑,为了赶紧做出点实绩,她对这个小说的世界观没做太过详致的了解,没曾想原小说作者竟然这么鸡毛,连尧舜禹这种神话故事也没互通有无?
“本宫也是幼时在文渊阁的一本奇书上看到的,约莫是神话怪志一类。故事虽然怪诞经不起推敲,但个中道理却是值得细品。”魏阿绮飞快地调整好了思绪,编故事这活儿,她已经驾轻就熟了。
猫狗默契地对望一眼,二人对魏阿绮的张口就来习以为常,什么皇宫里的藏书圣地文渊阁,什么奇言怪语的志怪经书,都是经不起考究的,他们的重点应该放在“大禹治水”这个故事本身。
然而,钱氏兄妹却是对文渊阁和记录故事的书籍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据说文渊阁里有数不胜数的夜明珠,墙壁锃亮发光,夜里也若白昼一般,可是真的?”钱哆哆眼睛发亮地盯着魏阿绮,难掩激动地问道。
“殿下,这奇书的名字您可还记得?文渊阁竟还有这般收藏,不愧是四海之内第一大藏书楼!”对文渊阁神往已久的钱喘喘也不禁出言询问,十分感慨。
“嚯,那可是文渊阁,建在咱午未国皇宫内的文渊阁!猫子我一乡野村民都听说过,叫什么来着……哦,奢华!那夜明珠啊墙壁什么的,都是小意思!”王野猫子跳了出来,表情语气无比浮夸。
“殿下涉猎颇广,读书也一向看中内容,而不在于其书是何名、又为谁所撰。”李二狗子接过话头,继续解释道,“你我幼时所读之书,现如今怕是早已忘了个精光。偶然所遇已是欣喜,忆书名不是为难殿下嘛!倒是殿下竟还记得这个故事,定是极其深刻精彩的,咱还是竖起耳朵听好故事吧!”
正在颅内编瞎话中的魏阿绮,猝不及防地被猫狗二人解了围,欣慰地朝这两个“小帮手”露出了八颗洁白的牙齿。
说实话,猫狗二人的表演痕迹略重,很难说服在人窝儿里滚大的钱氏兄妹。
再一瞧见魏阿绮与他俩的一番互动,兄妹二人心下情不自禁地生了些挥之不去的怪异之感。
说不清道不明,就是觉着哪里怪怪的。
堪堪蒙混过关的魏阿绮,才不会自讨没趣地去细品那两兄妹脸上的郁闷之色,不知从何处捞了把扇子出来,在左手虎口处轻敲两下,开启了今日份的“魏氏大讲堂”。
“三过家门而不入,亦称三过其门而不入。话说禹,在成婚的第四天便出去治水了。在治理水患期间,曾三次路过家门前,却怕因私废公,耽搁了治水时机,也因此为下属立下不好的表率,便强忍着,硬是没跨进家门一步。”
“第一次经过家门时,禹听见妻子因分娩而止不住呻吟,隐隐的还传来婴儿哇哇的哭声。下属劝禹进去瞧瞧,可他怕耽误治水,没有进去。”
“第二次经过家门时,禹的儿子正在妻子的怀里,朝他软软糯糯地招着手,无奈此刻却也这正是工程最紧张之际,他便只朝母子二人回以挥手,算是打过了招呼,便垂了头,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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