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一狠,“如果杀不死,那来杀我的人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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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忧一身是血的模样出现在几人面前,可把刚起床的几人给唬了一跳。
奥丁罗脸色一白,丢下手里的东西朝步伐不稳的宁忧跑去,回头看向呆愣的费德蒙。
“费德蒙,你还傻愣着做什么?快来看看宁忧身上的伤啊。”
丽丝脸色微白,嘴唇哆嗦了几下,自告奋勇道:“我来,我也会看。”
几人朝宁忧跑过去,叽叽喳喳问起来。
索尔雷怖:“你怎么满身都是血,遇到了什么?”
塞西尔:“你的情况看起来有些不太好,遇到了什么?”
“宁忧,只要你说一声,我们立刻就去给你报仇。”费德蒙边翻找着东西边说。
奥丁罗扶着宁忧靠着树干而坐,去查看他身上的伤,“怎么伤得这么重?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东西?”
几人围绕在宁忧身边,你问一句我问一句,宁忧完全没有开口说话的机会。
吵得脑袋瓜嗡嗡响,烦躁不已。
早晨天色惨白一片,白昼光从茂盛的缝隙里渗透下来,还有些模糊。
宁忧抬眸,越过几人的身体落在布兰奇身上,轻声开口,“布兰奇,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几人瞬间安静下来,齐刷刷看向站在前方的布兰奇身上。
布兰奇脸色顿时一白,眼里闪过一丝困惑,结结巴巴道:“我,我,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需要说什么话吗?”
“过来。”宁忧的双手被丽丝和费德蒙一人拿一只正在清理伤口。
布兰奇犹豫了一下,往宁忧身前靠近,“怎,怎么了?”
宁忧坐直身体,把手抽出来,不顾自身的疼痛,嗓音轻柔,“布兰奇,到我跟前来。”
布兰奇不明所以,就连奥丁罗和塞西尔彼此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里看到了疑惑。
宁忧为什么单独叫布兰奇?
难道宁忧受这么重的伤,都是布兰奇做的吗?
可布兰奇虽然对索尔雷怖有些想法,但布兰奇看起来柔弱不堪,不像是那种能伤害到宁忧的人。
不对,布兰奇整晚都和他们待在一起,怎么会伤害到宁忧?
索尔雷怖站定在丽丝身边,听闻这样的话也是一脸懵。
布兰奇看了看几人,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极其缓慢地靠近宁忧。
宁忧眼神凉薄,毫无半点温度,“靠近我,蹲在我的面前。”
布兰奇眼里好似洇着一层水气,可怜楚楚看了一眼不作为的索尔雷怒。
咬唇委屈地按照宁忧说的做,半蹲在宁忧的面前。
布兰奇因为是人鱼,即使是半蹲和平时站着也没什么两样。
宁忧站起身,抬手咬破右手手腕的动脉,鲜血滴落落下。
血肉裂开的声音如此清晰,在这个寂静的清晨里有些山雨欲来的意味。
宁忧神色冷漠,把手腕抬悬空,声音冷凌,“布兰奇,喝下我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