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悠悠回头看着他,只听男人冷冷开口,
“我让你走了吗?我确实是该要治你的罪,大半夜不睡觉,拉着太子公主陪你玩,耽搁了功课你担待得起吗?”
余悠悠被气笑了,“陪我玩?功课?她们还小,功课想学便学,不学也没什么要紧。”
“放肆!”又是一声怒吼,余悠悠真想捂住耳朵。
“看来朕对你太好了,才让你一而再再而三忤逆朕,从今往后,不得踏出喜阑殿……”
话还没有说完,余悠悠拉着他的袖子,可怜兮兮的,“我知道错了,阿湛。”
变脸的速度太过快,卫湛怔愣一秒,视线落在她修长的手指上,和梦里一模一样,脑海里浮现出两人纠缠的画面,他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甩开她的手。
“啊湛,我以后不敢了,你别不让我见孩子。”
卫湛蹙眉,谁不让她见孩子了,她不能出去,孩子可以去找她,意识到自己荒唐想法,背对她而立 ,“居无戏言。”
余悠悠见软的没用,也来了气,走到他身前,“我都没跟你算账,你倒是跟我算起账了,清念牙齿是如何磕坏的,清煜饿的营养不良,直到晕过去,你也不知道,你可真是好父皇,将孩子照顾的这么好,若是我再晚来几天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当初就应该让她们留在弯月城,而不是让她们来到这皇宫,跟着你这个不称职的父皇。”
“大胆!”
卫湛眸底变得猩红,拳头紧捏,呼吸变得粗重起来,“我看你真是无法无天了,目中无人,敢来教训朕,信不信朕现在就杀了你。”
听着两人的话,宫人双腿发软。
余悠悠看着他,眸底闪过失望之色。
卫湛心口一堵,“来人,将这个女人带下去,打………”在她愤怒的目光下,打入冷宫这几个字还是没有说出来。
“将这个女人带去喜阑殿,不得踏出喜阑殿一步,谁敢放她出来,朕便砍了谁的头。”
余悠悠深呼吸一口气,点点头,她没有再多看他一眼,直接迈步离开了。
卫湛看着那个绝绝纤细的背影,心里莫名堵的难受。
之后一连两天,两人都没有再见面,两个孩子读完书便往余悠悠的宫殿里跑,卫湛好几次去永乐宫都扑了个空,人是禁足了,又好像没有,几日来心里压着的火无处发泄。
连日来上朝时都察觉到了帝王的不对劲,大臣们战战兢兢的,有个不怕死的谈起齐国使臣之事,说既然不愿和亲就该将公主送回去,可想而知,这位大臣承受了什么样的怒火。
养心殿,卫湛缓缓睁开眼睛,心里空空的,将面前的披风丢给一旁的宫人,目光有些空洞,面前是未批阅完的奏折,自从那日之后,没有在梦见那个女人。
“皇上,可要摆膳。”
卫湛没有回答他,“张德。”
“奴才在。”
“你也觉得我是个不称职的父皇吗?”帝王声音低沉带着不确定的问。
张德有片刻的懵逼,在帝王冷冽的目光下,连忙回道,“皇上,是那些奴才办事不力,你给了太子公主至高无上的身份,怎会不称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