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亲自提着篮子,凤倾梧跟在皇后身后,一句话也不敢说。
走着走着,就没了石砖路。前面出现的,是平坦宽阔的一块空地。上面,立了许多的石碑。
讲白了,就是坟地。
墨竹还想再跟着,可是映膤抬手拦住了墨竹,微微摇头。
墨竹看了一眼凤倾梧,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两人一左一右站在石道的尽头,看守着。
凤倾梧跟着皇后穿过一个又一个的墓碑,终于停下了。
“阿广,我来看你了。”皇后蹲下,放下了手里的篮子,讲祭品香烛都摆上了。
自己也不顾脏乱,直接坐在了地上。
“倾梧,来。”皇后抬手招呼她过去,跪在墓碑前,“拜拜他吧。”
“是。”凤倾梧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跪拜,也不知道自己跪拜的是何人。但是既然皇后叫她拜,她便拜吧。
“怎么今年来的如此早?”凤倾梧刚刚提着裙摆站起,一女子的声音便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与她们不同的是,她来的路不是她们来的那条石道,而是另一方。
凤倾梧回头,看见了一个她本不该看见的人。
“娘?!”
“倾梧,好久不见。”凤伊走到她身边,摸摸她的头,没想到如今已经和她一般高了。
“不会的,我娘死了。我明明看见她死在我面前,死在大家面前了的?怎么……”凤倾梧不敢相信,红着眼眶拉着凤伊东看西瞧,就担心自己面前的是假的。
“我是真的啦!”凤伊甩开了凤倾梧的手,说道,“我要处理些事,所以必须从你们眼前淡去。不好意思了女儿,娘必须这么做。为了天下,为了人民,娘只能舍掉娘的小家了。”
“今年你也来的如此之早啊。”皇后重新坐下,凤伊也拉着凤倾梧跪下。
凤倾梧这才仔细看了墓碑上的名字。
是广元侯高广。
“想来也有十几年了,如今江杭是越发放肆。”皇后说完,凤伊叹息一声,表示无奈。
“我亦不愿。当年我回凤鸣山皆是因为江杭安插在军中的棋子发动叛变,我一回去全部拔出,他能不怀疑吗?”凤伊从自己带来的篮子里拿出一壶酒,给了皇后。
“江杭之女也快得势了。”皇后一提起江溪羽和江杭,完全没了平日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恨。
“等等,你们是在说什么。”凤倾梧云里雾里,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看两人的语气,似乎和江杭有什么仇。
“没什么,没什么。”凤伊不愿让凤倾梧知道,老一辈的事,又何必牵扯到他们的身上?
“你知道吗倾梧,看见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绝对不是等闲之辈。”皇后说着说着,竟笑着哭了,“她的样子,像极了阿远你知道吗?”
“我凤伊的女儿,怎么能比别人差?”凤伊看着凤倾梧,十分自豪。
虽然这几年没有在她身边,但是她的一举一动她都知道。
皇后和凤伊似乎每年都是在这里祭拜相见,每年都在。
“皇后娘娘每年都来这里祭拜吗?”凤倾梧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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