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羽随着领路的宫女走着,越走着便越觉得这路熟悉的很,果不其然绕过宫墙出现在眼前的宫殿门前正挂着一牌匾,牌匾上书写着韵拦亭心四字。
“夫人,请。”领路的宫女停在门口微躬身示意她只带到这。
黎羽在门口站了一小会,她站多久那宫女就站多久仿佛她一刻不入前她就陪她熬这些时候,就在那宫女要出声督促她莫让皇帝等太久的时候却见黎羽自行抬步向殿内行去。
抬手撩开挡住自己视线的不同之前的浅色缎带而今被换成的紫色缎带来到御台龙池,这次空气里没有什么多余的香味只有被点亮在屋里的明明亮亮的烛火还有她一回头便见到的温泉池水中谢昀逸**在外的光洁身子和他那散开的墨发,看起来有些了无生气。
“皇上,您这是?”黎羽看着他人在池水外半个背影并没有回避视线出声道。
“给孤倒杯水吧。”谢昀逸答非所问也没有怪罪她未行礼的礼节问题话语似是吩咐又似是请求的声音传来。黎羽瞧了他此刻略显得了无生气的背影这才走向一旁摆放了茶点和茶水的木桌走去,拿起桌上小盘安放着的茶壶另一手拿起茶杯倒了半杯茶水向还待在温泉池中的谢昀逸行去。能面前这人如此的,不必掰手指算去也知道是谁。她心下有些感叹,身居高位又如何,卑贱如蚁又如何,真是谁也逃不过这情债,无刀无影却叫你失了三魂七魄。
谢昀逸看着伸手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茶杯心下有些讶异,顿了顿接过蹲在池边黎羽给自己递来的茶水。见他喝了口说道:“你不知男女授受不亲吗?”
“琉璃并未看皇上,只不过是递了杯水。若是冒犯了皇上,琉璃自行告退。”随着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远谢昀逸放下茶杯拿过池边放着的长袖衫从温泉池中起身,他不甚在意的披上了衣衫边系着衣带子边向一旁的座位走去,看了眼那不知何时早已背对着他看着窗外先前被打湿沾染了露珠的灌木丛发呆的人出声道:“你之前进京想找的家人,孤给你找来了。”
黎羽听着他的话语,在脑海中仔细的搜寻这琉璃原主留下的记忆。她知道原主来盛京是为了投亲,记得原主父亲说过,他的妹妹也就是琉璃的姑母早年随同开琴行的丈夫一同进京去赶考一去便是多年,后来姑母寄来家书说他们一家在盛京一切安好,并说到若原主父亲有空可到盛京的三朝巷儒沐琴行寻找他们。而那信寄来的时候原主父亲久卧病榻便一直未能带着原主一同到盛京来,原主父亲临辞世之前对原主说过他为她制的那琴木一边挂着的那玉佩是原主家中的辨别之物,可带着去盛京寻找原主姑母。
琉璃原主本名唤柳如云,当原主远途跋涉来到盛京的三朝巷打听来去却并没有找到姑母信中写的儒沐琴行后来遇到心怀歹意之人见原主寻亲心切便说知道儒沐琴行带她去,只是走至半路琉璃原主便被敲晕卖送至百花楼。
再到后来黎羽完全接受了原主的记忆派人在盛京四下去寻找儒沐琴行包括谐音的店门都去寻了却始终没有打听到原主姑母一家的消息。谢昀逸是怎么找到人的?还是说是想套她的话,黎羽心中百转千回却任然不回过身来只继续看着窗外。
“皇上既已找来人为何不让人出现来与琉璃认亲。”听她思绪有些飘远的声音传来。
伴着她的话音落下,听罢谢昀逸唤了声进来,黎羽思索的思绪被拉回。
“云儿。”一个略有些苍老的女声从黎羽身后传来。
黎羽心中略是担忧,莫说是她,就算是原主也不过是年少时见过姑母一面如今时日过去之久除了那块原主父亲留下的玉佩,她要如何才能确认谢昀逸给她找来的是真姑母…
黎羽在那声呼唤传来心中虽然犹豫但还是回转身看向那向自己殷切走来略有些发福身着寻常人家的粗布衣衫的中年女人,见那女人虽然外在朴拙但举手投足间的文雅之气让她这一下让她更不能确定这来人的真假,更何况这认亲是在谢昀逸面前再以她一未摘去的疯傻名号她该怎么做才能避免突发的情况,心下踟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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