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左右,任义听到了细微的汽车行驶的声音,然后他用鸟鸣向同伴传递着信息。由于此时夜里比较安静,能听到的距离相对远一些。又过了三五分钟,任义清楚地听到了汽车刹车的声音,紧接着有人下车,关车门的声音,听脚步声能大致确定有十人左右。
此时另一个方向也有人在向这里靠近,人数也在十人左右。双方人数相当,听脚步的快慢程度,能知道这些人边戒备边前进。十五分钟后,两拨人先后到达。
先到达的人开始四处巡视,以确认没有危险。夜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步惑他们一动不动地潜伏着,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这些挨千刀的d贩一个不备就跑了。更是不敢有丝毫动作,仿佛长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两分钟后有人出声道:“老板,没有发现异常。”
“嗯!看看时间河马也应该到了。”是个女子的声音,没有狠厉,听起来还有些温柔。
“老板,西南方有微弱的亮光,应该是买家来了。”手下机敏地报告着,同时也做好了戒备工作。
他们这些人脑袋都拴在裤腰带上,随时随地都有毙命的可能,所以时刻保持警惕是他们活下来的根本。除了自己,没有可以信赖的人。所以即使是老主顾,也不能让他们百分百信任。
远处的人似乎感觉到了这边有人存在,虽然只是一点点的亮光,也被他们觉察到了。见不得光的交易,只能在黑漆摸黑的夜色下进行,不敢明目张胆、大张旗鼓地来接触。
听到了三长两短的鸟鸣后,回了个两短三长的鸟鸣。双方确认是自己要找的人后,快速聚集到一起。
“河马,久闻大名,今日终于见到庐山真面目了。”女子温温柔柔地说着,眼睛不住地打量眼前的中年男人。
斯斯文文,还有些儒雅,跟“河马”这个绰号一点也不搭噶。男人也在打量着眼前的女人,笑的一脸无害地说:“狮鬃水母,没想到我河马还有机会见到你本人,幸会幸会!怎么不见秃头?”
河马一直是跟秃头接洽,突然接到消息说,狮鬃水母这次会亲自来。其实他们都没见过彼此,对于身份的确认只是这样简单的聊两句,显然是不够。
他们交易前都是有暗号的,而且每次都不同,交易双方的头目在见面前临时选定的,几乎没有泄露的可能。
“河马是马吗?”狮鬃水母突然说出自己的暗号。
“你说了算,我无所谓。”河马也说出自己的暗号,没有多一个字。
双方确认身份没问题,狮鬃水母才回答河马的问题。
“秃头有别的任务,只好我来了,是否要先验货?”狮鬃水母说话温柔,长相甜美,但做事干净利落,直奔主题。
每次交易都是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不是担心己方有卧底,就是担心对方有卧底。这次能出来,还能不能回得去,都是一个未知数。刀口舔血的日子,多耽搁一分钟就多一份危险。长话都要短说,更何况是无关紧要的闲言碎语,能省则省。
“好,爽快。”河马给身边人递了个眼神。
身边人走到狮鬃水母身前,狮鬃水母的手下打开手中的箱子,河马身边的人随意拿出一袋白色粉末,撕开一道口子,用食指和拇指捏起一小撮放在嘴里,尝了尝。又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转身对河马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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