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寻稷看月浓离自己还是很远,嘴角似是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随即公冶寻稷只能又耐着性子朝月浓伸了伸手,“到我身边来!”
月浓抬头看了公冶寻稷一眼,似是有些不知所措,却只能在挪动着脚步走了一些,像是有千斤重一般。可是,月浓就像是刻意了一般,始终与公冶寻稷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公冶寻稷自然也是看得出来,但是却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公冶寻稷起身大步上前,直逼月浓,眼神炯炯像是要将月浓吞噬了一般。月浓一怔,本能反应往后退了一步,但是公冶寻稷却是一把伸出手,拉住了月浓的胳膊,将她在不可思议的眼神下带了过去。
而月浓只能瞪大眼睛任由公冶寻稷拉着自己。
公冶寻稷坐回原位,浅笑着看着月浓,月浓脸色一僵,像是触电一般急忙将手臂收了回来。公冶寻稷见她如此,倒也不气不怒,只是半抿着唇,缓缓打开那金疮药,瞬间药味的清香便在空气中弥漫,公冶寻稷用食指轻抹了一些。
伸出手准备拉过月浓的手,月浓这次却没有那么听话,往后一躲,可惜公冶寻稷还说强硬地将手拉了过来,连带月浓也踉跄了一步。
见此月浓有些诚惶诚恐,眼神透露出不可思议和慌张,毕竟一个奴婢若是让别人看见用皇家之物,恐怕她十条命都不够赔的,她不能死,她一定不能死,她要好好活着,她要好好活着帮着他。
“奴婢不过是个小小的宫女,不敢劳烦殿下亲自动手,更不敢用这皇家之物,奴婢卑微不敢沾惹!”
公冶寻稷却是不管月浓说什么,只是强硬地拉着她。在他看来,她不知是一个小小的宫女,更是他心中别人难以触及到的存在,十多年来心就在此刻只为一个人跳动过,这份心动是他最大的深情与珍惜。他公冶寻稷喜欢的人自然配得上这世间所有的好。
“受伤了怎么不说!”
公冶寻稷低头看着月浓掌心被银针扎出许多小血口来,双眉紧皱,脸色不是很好看。随即公冶寻稷将药粉轻轻涂在那些小伤口上,还低头轻轻地吹了吹,一脸温柔细致的样子。
而月浓在公冶寻稷手碰到她的瞬间,顿时便僵住了,看着公冶寻稷低着头认真专注为自己上药的样子,月浓峨眉微蹙,心中很不是滋味。但是不得不说这皇家御用的金疮药真的是很好,月浓感觉一股淡淡的清凉钻噬,原本的疼痛也减少了许多。
月浓呆呆看着面前的公冶寻稷,瞬间失了神。
公冶寻稷满意地看着被自己涂满药的月浓的手,淡淡地勾起了唇角,仰头看着月浓,刚好与月浓呆呆看着他的视线相撞。月浓心中一急,连忙避开了视线。
公冶寻稷也不管月浓的避开,在他的眼里这是女子的害羞,于是耐着性子浅问,“你这手是怎么伤的,那么多针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