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村长只看到了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周梦菊,却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不会训斥他你牛家村的人:“有事在我们村里说还不行吗?怎么还跑到别的大队里丢人。”
魏青山在一旁笑道:
“牛大队长可真是有自知之明,你都不知道,你们村的这一群人来了之后都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啧啧啧,这作派,可真是小刀拉屁股,让人开了眼了。”
其实,牛家人想逼着马玉兰拿钱这事他是知道的,但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清官难断家务事,既然牛家人没有找他问他,不让他拿主意,他当然不会趟这趟浑水。
“宝锤叔,你们来都做了些什么?”牛大队长问领头的老头。
那老头是老牛家的族长,叫牛宝锤,现在是新社会,虽然族长什么的只是个摆设,但是,有事大家还是喜欢问族长。
“村长,你应该知道,牛春花住院了,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医生说是脑出血,需要立刻手术,我们就来找玉兰借点钱!”
“那你是怎样借钱的呢?”魏青山问,“对着魏大夫的大门口说三道四泼脏水借钱吗?这招式,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我,我们说那些话就是想让玉兰出来。”老头狡辩道。
“那骂人家小姑娘为破烂货,小贱人,水性杨花,也是为了让马同志赶快借钱吗?这牛家村借钱的方式还真是奇特。有功夫,我还真的要给你们宣传宣传,让大家都来学习学习你们村的借钱方法。”
魏大队长面无表情的怼道。
从得知牛家村到魏家村逼人开始,他心里就窝了一肚子气。
魏一奎可是他们村里的大夫,还是他的堂弟,这牛家有什么事不能私下里通通气,大家有万有量的,多好,偏偏要用这种方法来逼迫!
他们这样做,可曾考虑过魏家人的面子。看狗还得看主人呢,这马玉兰可是他们魏家领过证的的媳妇,那也算是魏家人。
牛大队长被魏大队长旁敲侧击含沙射影,讽刺的满面通红。他这也是50多岁的人了,还从来没有这样丢脸过。
可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这事要是传出去,不仅让牛家村成为整个公社的笑柄,还会影响牛家村的评先进的机会。
魏玉晨在一旁又冷笑着添了一把火:
“这哪里是借钱,谁家借钱带着这么多人?大伯,你没看见,那架势,分明是来抢钱!你要是再晚来一会儿,我就把他们捆住,接送公安。”
魏村长也说:“牛队长,你们村的人是有点欠教育,有事不向你这个队长汇报,就摆出这么大的阵仗?
这件事,从小处看,这是不把你这个队长看眼里,从大处看,是不把国家看眼里,不把政府看眼里,这是犯了自由主义啊!”
魏大队长语重心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