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自觉这个理由简直是欲盖弥彰,萧烈别开视线。
花夏:行吧......
她的笑容很淡,却能轻易被萧烈察觉,余光总是不自觉落在她微弱的唇角弧度,和被酒酿沾湿的润泽上,片刻后,萧烈冷声对外下令:“驾快些。”
花夏侧目看了萧烈一眼,目光停留在他眉宇间深深拧起的褶痕上,眨了眨眼,紧随着对外吩咐道:“去王府。”
萧烈眉间褶痕便更深了,冷目看来:“陛下这是何意?”
“朕还未曾看过王爷的新府宅。”花夏笑道。
萧烈冷声:“天色已晚。”
花夏:“不算晚。”
萧烈见说不通,对着帘子外说:“去宫门。”
花夏:“去王府。”
两人杠上了一般,萧烈不再搭理她,马车往宫门驶去,显然外面是萧烈的人,并不会违抗他的命令。
花夏提起衣摆往马车里面钻了钻,靠近萧烈坐了下来,突如其来的动作萧烈登时要站起身,被花夏拉住了袖子,她指了指马车顶:“头。”
“小心撞到。”
若非如此,萧烈显然已经撞到头了,不过男人并不领情,一把给袖子扯了回来,坐去了外边。
花夏:“......”
她偏不让,靠过去,萧烈已然率先起身又坐回了里面,花夏倾身靠近地同时说:“萧烈,马车可只有这么大。”
两人走来走去,整个车驾都在晃荡。
萧烈蹙眉警告:“陛下。”
花夏于是往旁边挪了一点,对着马车外再次吩咐:“去王府。”
萧烈万分后悔,他不知自己为何明明回了府上,又让人换了马车赶回来,还在花楼外等了一个时辰,中邪了一般,明明一直想离开,却硬生生等下来了。
“去宫门。”
这人真是死犟,花夏又想起了每次萧烈瞪她蛐蛐她还想杀她的账来,于是也异常执拗:“去王府。”
萧烈自然是不可能带女帝回王府的,宫里因为她的失踪乱了套被高晃压下暗中寻找,这人却在花楼里喝了两个时辰的酒,萧烈嘴唇碰了碰就要继续下令让去宫门。
下一秒本就挨得极近的女人忽然倾身,那弥漫在整个空间内的酒香源头就仅有呼吸的距离了,微微红润的面庞,浅浅弯着的月眸,不知是酒香太醉人,还是什么,总之萧烈哑了声。
她靠近时,吐息如兰:“萧烈。”
“你要抗旨吗?”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秒,下一瞬,萧烈猛地偏头推开一侧的窗棂,清冷的风立即窜进来将那股夹杂着酒香的异香冲散了些。
“你究竟喝了多少酒?”
说话时,萧烈并没有看她。
花夏竖起一根手指:“两壶。”
她没醉是真的,但困也是真的,因此有些迷糊。
马车在街道岔口往另一个方向而去,方向并非宫门,萧烈并未再出声阻止,眼前的人似满意了,安静下来,手支在檀木小桌上,翻看他放在马车内的古籍。
翻了两页并不感兴趣,又放了回去。
萧烈将一切纳入眼底,沉默了一路,任他也没有想到会有与女帝同乘的一日。
御赐的府宅自然是极好的,规格比起从前的镇北侯府要阔上许多,威严而庄肃,也是雀京城里独一份了。
花夏此时身份尊贵,自然是不能住在偏院的,主院重新理了一番,让她住下,府里下人很少,更没有什么伺候的婢女,暗卫侍从倒是不少,萧烈又后悔没有坚持将她送回去了。
然而,眼前的人并不要人伺候,对着他摆了摆手:“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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