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检那边就不用说了,检察官是法系,就不能按行政级别来算,他们有自己的四等十二级。相同的单位还有法院。
话说律师……不是应该叫法师吗?
“上菜上菜,饿了。今天早晨没吃饭。”廖支队摸了摸胃:“现在岁数可能是大了,一饿点累点身上直突突,你们有这感觉没?”
几个老家伙七嘴八舌的讨论起了养生和健康,混到他们这个层次,就没有四十岁以下的。企业到是有,但是那个不作数。
菜上来,酒倒满。张铁军最小,先起来敬一圈:“我最小,先敬各位大哥。”
“一起吧,”郑局长举起杯:“欢迎铁军老板和小柳科长来我店指导工作,欢迎以后常来常往,多给我带点人过来最好。”
几个人都笑着举杯,也不是干,一起喝一口。朋友聚餐没有拼酒的,一般也不会劝,自己能喝就喝,慢慢聊。
放下酒杯郑局长说:“铁军就那一杯吧?他酒精过敏,小柳要是能喝的话喝点,自己把握。在这的都是实在朋友,没那么多讲究。”
“行,那我也这一杯。”小柳说:“下午我俩要去电视台录像,喝的脸通红也不太好。”
“哎哟,”郑局长看了看两个人:“什么情况啊?拜堂也不至于搞电视台去呀?”
又是一顿哄笑,小柳红着脸说:“铁军写了几首歌,我俩录了参加十一竞赛,结果选上了,被送到省里去了。
公司和市里这边要求我俩必须参加市台的晚会,又怕到时候和省里冲起来,就让我俩先来录像,到时候晚会上用。”
郑局长拍了下巴掌:“这个厉害,这个就厉害了,这个得喝一口。”
大家又举杯喝了一口,开始夸张铁军。没事儿,反正脸皮厚,可以使劲儿夸。
张铁军举杯去和那检张局各碰了一下:“两位哥哥头回见,我单敬一个。我舅在矿区检察院。”
“那妥了,咱们是自己人。”那检挥挥手:“什么时候认识一下,都是一个系统的。”
“你认识了铁军也是管你叫大哥。”廖支队笑着说:“想越级肯定不好使。”
“那黑牌子谁给你整的?”郑局长问了张铁军一句。
“我和张桃源的儿子关系不错,我也叫声哥,在沈阳那边搞了两个公司。车也是他弄回来的。”
“张桃源?”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那检说:“沈阳的常务吧?他这个名儿还是挺好记的。听说要上去了。”他们检察口对这方面的消息要更灵通一些。
张铁军点点头:“对,他家孩子叫张冠军,和我就差一个字儿,挺投缘的。”
小柳看了看张铁军:“那小胖子他爸是沈阳的常务啊?”
张铁军就笑:“你别这么叫,万一当面说秃噜嘴了多不好。他也不算太胖啊。”
郑局问:“你跟他一起干什么了?”
“弄了块地盖房子,还有一个集散中心,搞零旦物流的。在动物园那。”
“他爸可能要去省里,”那检说:“也就是明后年的事儿。”
“这话你可别瞎基巴乱给说,明后年的事儿哪基巴有影儿?”廖支队瞪了那检一眼。
“咱们省里是不是原来有个副的叫张铁军?”张农机忽然眼睛一亮,问了一句:“我就说铁军这名字听着这么耳熟呢。”
“好像是有,”郑局长想了想说:“那得是五六年前了吧?我听过一回他讲话。那个人哪去了?”
“退了呗,不是人大就是政协,基本也就养老了。”
“虎老雄风在,只要不死那就是个人物。”
“靠,喝点酒这都扯哪去了?来柳妹子,咱俩喝一口,老郑这桌儿上还是头回有女的,我跟铁军借个光。”
“不是,”郑局长笑着问:“我叫一桌女的来天天陪你喝,你敢不敢?”
“话说铁军小兄弟是个人才呀,”张检瞪着牛眼打量张铁军:“做买卖能行,写歌也能被选送省里,你这是八面开花,将来肯定是个人物。”
“什么歌?”郑局问了一声。
“唱一个来,”廖支队放下酒杯:“咱们都欣赏欣赏,这机会也是挺难得的。”
“对对对对,唱一个唱一个。”
“小铁军先来。”郑局长笑呵呵的点人。
那就唱呗。张铁军清了清嗓子喝了口水,就坐在那也没站起来,轻唱了一首大中国。
噼哩啪拉响了几声鼓掌,郑局长问:“你写的?不错不错,确实有点意思,正好十一还挺应景儿,小柳唱的是什么?也是你写的?”
“我唱歌没他好听。”小柳也喝口水润了润嗓子,红着小脸儿站起来把常回家看看轻唱了一遍。
“好好好好,这歌儿也好听。”又是一通掌声。
“她唱这个过年更合适,爸爸妈妈的,是吧?那种家庭团圆的味道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