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了一处树荫之下,周倚桥当着吴宁的面盘膝静坐,双目紧闭,呼吸悠长而均匀。
丝丝缕缕的五色雾气从四面八方涌来,缭绕在周倚桥身周,片刻的功夫,已是犹如实质。
周倚桥浅尝辄止,确认了此地的灵力浓度之后,很快便睁开双眼。
“此地灵力竟然如此浓郁,就像是身处于四阶灵脉的灵眼之中,比起周某昔日待过的洞府,这里简直是洞天福地。”
周倚桥喃喃自语,吴宁见他睁眼,这才近身笑道。
“周兄喜欢就好,此地乃是我吴家年轻嫡系修行之所,处于一道五阶灵脉之上,因此灵力才会如此充裕。”
“这里的修炼环境,可比周兄你原本的洞府强多了。”
周倚桥听罢,也是点了点头。
“吴兄费心了。”
吴宁微微一笑,挥手示意下人取来酒菜,陪着周倚桥饮茶闲聊,顺便等待自家义父的召见。
不久之后,庭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吵闹的声音,吴宁眉头微皱。
“怎么回事?”
“启禀公子,是大小姐和她的一位姐妹回来了。”
“嗯?大姐不是前去中洲拜访她的闺蜜去了,怎么现在来了?”
吴宁眉头皱起,沉吟道。
“属下不知。”
“罢了,既是大姐,我自然应当前去迎接一二,周兄在此稍等片刻,待我与大姐寒暄一二,便回来继续与你同饮。”
吴宁说罢,站起身来。
既然吴宁并未邀请同去,周倚桥也不自讨没趣,善解人意的点点头。
“请便。”
“那在下便失礼了。”
吴宁抱拳一礼,转身离去,片刻后,才又回到庭院中央,脸色大不如前,冲周倚桥歉然一笑道。
“周兄,抱歉了,让你久等了。”
周倚桥见对方回来之后明显兴致缺缺,不由问道。
“吴兄这是怎么了?”
“哎......”
叹了口气,吴宁将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这吴宁的义父与那中洲圣宗的一位长老关系极佳,两人在吴宁小时候便为他与圣宗长老孙女定下了婚约。
原本是双方进阶元婴之后便即刻成婚的大好结局,却不曾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那位长老孙女出宗游历,竟是与一位中洲大族的嫡系公子发生纠葛,两人暗通款曲,早就互生爱慕。
那女子回宗之后便叫嚷着非那位公子不嫁,以死相逼,让长老与吴宁的义父销毁婚约。
可惜那位长老不肯罢休,誓死要保住这桩婚约,便将自家孙女囚禁在了琴剑山庄的天牢之中,至今已是五十载。
听完吴宁的故事,周倚桥一时间只恨自己有些多嘴。
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毕竟是他人的私事,最忌讳他人过问,自己却偏偏提及,如此一来反倒令吴宁陷入了哀伤的氛围。
但现在看吴宁明显将自己当成了倾诉对象,周倚桥也不好就此罢休,只得硬着头皮开口问道。
“恕周某冒昧,不知道吴兄对那位姑娘是何感情?”
吴宁摇了摇头,见杯中灵酒一饮而尽,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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