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团团憋着笑,催促荆轲开房,上了热水后按着习惯赶了荆轲出去,荆轲看着那么大的木桶,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听话了。
鹤团团踩着小板凳爬进木桶里,挂在木桶壁上舒服的眯眼。
荆轲:就离谱。
纳闷小主子娘亲到底是怎么教孩子的,想再看看,却见鹤团团瞪了过来。
“不是,小主子您也没办法出来啊!”
荆轲刚说完,就哑然的瞧着鹤团团从木桶里爬了出来,湿漉了一路,到了门口把自己推了出去,她又想关门,奈何力气不够。
鹤团团抬头瞪他,他晕头的伸手关上了房门,在门口发呆。
又过了会儿,他回过神来,赶忙冲着房中喊道:“小主子,要帮忙您叫我。”
“哦!”这声答应嘹亮,荆轲安了心。
荆轲:今天这事要告诉主子,他应该不会信吧?
荆轲忍不住窃喜,那是不是说明,只有他一人知道小主子的特别。
天呢,他是要亲眼见证小主子的崛起吗?
“我是元老哎!”荆轲忍不住想等鹤团团功成名就的时候,他才是最有资格讲述她心路历程的那一人。
“一不小心把主子给撇下了!”荆轲乐坏了。
鹤团团打开窗户朝着下方看去,主家的马车已过了主道,她翻身跃上了屋顶,拧着自己裤腿上的水耐心的等着,水柱顺着瓦砾缓缓下滑,越来越细,卡在了最后一块瓦砾上。
主家的马车上下了两位妇人,鹤团团疑惑的打量着,这两人虽行头精贵繁复,但款式和选色十分古板低调,不像是当家夫人会选用的样式。
鹤方正候在门口把人迎了进去,这也证实了鹤团团的推断。
鹤团团想了想,翻身跃回房中,她必须支开荆轲,“好了!”她脆生生的喊道,荆轲赶忙进来,就瞧见小主子湿漉漉的站在木桶外头,指着屏风旁的衣架委屈。
荆轲赶忙道歉,“是属下疏忽了!”他赶忙拿起厚帕给鹤团团擦干,又懂事的转过身去,鹤团团心不在焉的穿着衣服,眼神冰冷的盯着荆轲。
这时候下手最好。
“小主子要不您睡会吧,我想先回去通知主子一声。”
【嗯?意外之喜!】
鹤团团撇下外衫,朝着床走去,荆轲听见动静,转过来一瞧,发现小主子真能听明白自己的商量,顿时兴奋了。
“我家小主子就是聪明!”他狗腿的跟上,给鹤团团掖好被子,插上窗户嘱咐道:“您睡一会儿,不要怕,属下很快就回来的。”
鹤团团打了哈欠,含糊的应了声就转身睡去了。
荆轲关上房门,不放心的借了把锁把门锁上,这才焦急的朝着马棚赶去,懊恼着:“这都是什么事,怎么赶在一块了真是流年不利。”
他拉出自己的马跃上,“难道是因为主子认亲日子不对,我记得是凶日来着,下次一定要提醒主子信点老祖宗的东西。”
鹤团团听着楼下马蹄声渐行渐远,套上了外衫跃下床榻,开了后窗贴着木檐划到了楼下,对面马棚里的马冲着鹤团团啼了几声,她人影就已经到了外头。
顺着人流挤到了通向鹤府后院的巷口,她快步跃跑几下,攀着围墙跃进了鹤府。
鹤首义和鹤方正此时候在如兰的侧边,他们还未进入客厅,卢兰如墨此时已蹙眉责问起来。
“你说什么?户籍簿本丢了?”卢兰扭过身子,气压惊人,吓得鹤方正有些稳不住,“卢兰你怎么越发泼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