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两银子就能解决这件事情是曹青槐三人都没有想到的,他们还要继续往赵郡去,这件事情能够解决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曹青槐直接拿出一个荷包放在小几上:“这里是五十两。”
廉公谔毕竟是读书人,虽然问这位曹小姐要赔偿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心里却始终有些忐忑,总觉得过不了自己那一关,正好看到自家妹妹来了,便说:“这位是我家妹,别的不行,却有一手化腐朽为神奇的厨艺,姑娘不如留下来用膳。”
那姑娘本来脚步轻快,面上喜悦,但是看到大堂里有人,便立刻收敛了,束手束脚地退到门外。
曹青槐却委婉地拒绝了:“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此番遭遇大火,我们一行有两人受伤了,我要赶着回去看一看。”
这下,廉公谔就更羞愧了,看着桌上的那个荷包,恨不得直接把银钱还给她,可是衙门穷的连俸禄都发不出来了,更何况要给那些民兵口粮,他只能站起身:“那我送姑娘出去。”
曹青槐也起身:“对了,之前这位官爷说是带我们去林务署,怎地直接来了县衙?”
“说起来实在惭愧,阳武县的确养不起另外的衙门了,干脆我就接了过来,公务落在一处,也方便管理。”今日简直是廉公谔这一生最窘迫的一日。
曹青槐简直太奇怪了,一个县,就算再贫困也不可能连衙门都养不起,那些山林、土地、湖泊,都是产入,更不提税收了,阳武县再怎么也不会落到此种地步,只是现在倒不方便问这些。
廉公谔把曹青槐送上了马车,曹府的马车从一旁的侧门驶出了衙门。
看着曹府的马车消失在门口,那位女郎直接走了过来:“大哥,刚刚那是谁?”
“丹阳曹府的大小姐。”
“丹阳曹府?真的是那个丹阳曹府?”小姑娘一脸惊喜:“就是传闻家财万贯,遍地金银财宝的曹府?”
“正是!”一旁的段志节淡淡地说了:“我查过右符。”
“天啊。”小姑娘欢喜地几乎要跳了起来:“这可真是财神爷来了阳武县,大哥,这次你可要好好把握啊,曹府的铺子可是遍布大隋,只要他们从指缝里漏一点,就够我们整个阳武县百姓的吃穿了。”
在知道是丹阳曹府的大小姐时,廉公谔的确有这个想法。从他记事起,阳武县的赋税就是其他郡县的三倍之多,就是与魏郡其他的县比起来,也是多很多。
如此重税,不少百姓都不愿意留下,纷纷去了别处,人烟越发稀少,这样就更留不下人了,没有人,也没有支柱产业,县衙年年都是入不敷出的。再加上他心善,见老百姓过不下去,往往都会免税,可是府衙却不管你免不免,赋税照样要收,这个窟窿只能自己填了,所以就越发地穷了,因此,年纪轻轻,头发都要白了。
因为没有人力打理,阳武县的很多山林都是荒废的,入了秋日时有大火。往常都是让那大火烧着烧着,只要不烧到人就行,这次段志节也是看他们人多马众,显然是殷实之家,所以才寻了由头把他们带到衙门里来。
但是整个阳武县一贫如洗,如何和曹府做生意?那不是坑人吗?曹小姐为人坦荡,他不愿意再坑她。
“行了,你去做饭吧,这事不要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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