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凌十分坚决的拒绝了喜耀粮的请求。
后者听到这些话后也是一怔,他愁着脸一番思索之后,咬牙道:“刘大人,算我求您了行吗?”
“这个戚翔在本地横行霸道,多次劫掠商队百姓,弄得蓬莱名不聊生。”
“您若是能将他剿灭,便是我们蓬莱的大恩人啊,今后对您在此建立市舶司,也是有好处的。”
然而,刘凌依旧拒绝道:“算了吧喜大人,这种事还是上报巡抚,让他派兵来吧!”
“再说了,我此行只带了三十多个护卫,就算想要出手,也没兵啊!”
“若喜大人不想给巡抚上书也没关系,我来写,让他即刻调集五万精兵过来,必定能将那个叫戚翔的家伙干掉!”
听到五万这个数字之后,喜耀粮脸都绿了,他连忙阻止道:“不要!千万不要!刘大人有所不知。”
“匪过如梳,兵过如篦啊!”
“若五万大军来我蓬莱县剿匪,怕是匪徒还未剿完,我蓬莱县便会被他们祸害干净啊!”
看着满脸哀求之色的喜耀粮,刘凌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犹豫,他拖着下巴道:“那可如何是好?”
“对了,你说的那戚翔到底是何来路?你同本官说个明白,如此本官也能帮你想想其他办法。”
听到这话,喜耀粮明显愣了一下神,思索一番后,他才开口道:“唉,这个戚翔就说来话长了。”
“前些年,他本来也算是蓬莱城内的大户,据说在江湖上也有一号名声,可后来不知怎么的,突然便带着一家老小上山当了土匪。”
“他们戚家各个武功高强,而且他们所盘踞的牛郎山,也是易守难攻。”
“整座山峰,只有一条路能上山,之前我也曾带着衙役想要去剿灭他,但可惜,我们还没上山,便被打下来了!”
说到这,喜耀粮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番漏洞百出的话语,并不能将刘凌应付过去,他沉吟片刻,随后便用锐利的目光看向喜耀粮道:“嘶!即是蓬莱大户,在江湖上又有名声,何必落草为寇?这其中究竟有何原因?”
喜耀粮抬头,迎上了刘凌锐利的目光,不由得被吓得一颤,这时,他蓦然有一种被审问的感觉。
“呃!这个!”喜耀粮张口结舌,一番紧张的思索之后,他才开口说道:“回大人,他们上山为匪的时候,我还不是县令,所以不知!”
“不过,我听说他们好像是在本地杀了人,然后才上山的!”
“杀了人?”刘凌重复了一下,一番思索后,他又道:“杀了谁?”
“这……这小人就不知了!”喜耀粮满脸赔笑。
看着眼前之人,刘凌一万个无语,这家伙真的是县令吗?就算不想说,也得弄个差不多的理由出来。
杀了人!不知道?你这个县令干什么吃的?
但刘凌终究不是他的直属上司,继续逼问下去也未必会有什么结果,于是他便放缓了语气道:“原来是怕官府通缉啊,既然如此确实该杀!”
“但调集大军前来,你们又不乐意,我的手下又不足!”
“唯一可堪一战的,便是军屯的那些兵丁了!但那些人也只有五百,而且大多都没经受过太多训练,战力堪忧啊!”
眼见刘凌开始帮忙分析,喜耀粮随即上前道:“这不是还有您呢嘛,您只要略微出手,剿灭一伙山匪,还不是手到擒来?”
刘凌瞥了他一眼,然后摇头道:“不不不,我肯定不会出手的,就算出手,也要林都尉挂帅,我充其量也只能帮你们出出主意!”
此话一出,喜耀粮随即哑火了,按着他们的想法,是逼得刘凌出头挂帅,到时候才能将剿匪不力的罪名挂在他头上,如今他死活不出头,这自然让喜耀粮有些头大。
就在这时,刘凌突然道:“对了,这戚翔既然经常下山劫掠,那其他几位员外,是不是也曾受过他的祸害?”
喜耀粮连连点头:“对对对!其他人也曾被他劫略过,还不止一次呢!”
“上次,他甚至将耿直耿员外绑到了山上,应是要了三千两银子,五百担粮食的赎金才放的人!”
听到这话,刘凌顿时拍案而起:“混账,竟敢绑架朝廷的九品员外,太猖狂了!”
刘凌的突然暴起,将喜耀粮吓了一个哆嗦,紧接着他便心中一喜说道:“刘大人,就是如此啊!若不然,我也不会前来请您了!求求您,出手救救蓬莱的百姓们吧!”
这次刘凌并没有再拒绝,而是说道:“既然如此,那便请召集其他几位员外一同来衙门商议此事吧。”
“我去趟军屯,和林都尉说说此事,让他好好准备一番!”
说罢,刘凌便要动身离去。
喜耀粮则赶忙拦住:“刘大人且慢,焦邦焦员外已经前去军屯了,我看不如我们一同前去军屯商议如何?”
刘凌倒也没想到对方会兵分两路,略微思索片刻后,他便说道:“好,那便一同前去吧!”
很快,翟兴家、耿直、吴栓峰三人也被找了来,一行五人带着一些家丁随从浩浩荡荡的便来到了军屯大营前。
还未等众人进门,便见焦邦黑着脸从大营内走了出来。
耿直见状忙上前道;“老焦,怎么了?”
焦邦看了几人一眼,然后扭过头道:“没怎么,吃了个闭门羹!”
此话一出,刘凌差点没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