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么说,现在的局势已定,绝不会再改变,只能等回京之后再说了。
另一边的萧元寿面对着一众百姓们的跪拜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能解决掉这个麻烦,主要还是刘凌、朱七等人的功劳,他不过是说两句场面话而已。
“你们快快请起!赶紧带着你们的家人回家去吧!等我回京将这两个狗东西的家抄了之后,再给你们补偿!”
一番吆喝之后,一众百姓再次山呼千岁以示感谢。
萧元寿则压着囚车,带着朱七等锦衣卫,向着北方官道而去。
看这个架势,似乎是想要直奔京城。
等他们走远之后,百姓群中的一些人,便不着痕迹的退回了城内。
刘凌看着那些人的背影,眼中满是冷意。
回到城内,这些人一刻未停的便收拾东西准备出城。
此时城内的人大部分都在城外,倒也没人注意他们。
就这样,十几人风风火火的架着马车从西城门扬长而去。
然而,这些人还未走出多远,便见前方正站着一哨人马。
为首的是一名中年大汉,四周则是数十名身穿麻衣,手持兵刃的彪形大汉。
“干什么的?赶紧让开。”
驾驶马车的那人开口呵斥,同时马车上的众人也暗自取出了兵器。
中年大汉看着这些人一声冷笑:“哼,诸位在我孙振武的地盘上办了这么大的事情,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想走?”
眼见对方来者不善,驾车的那人随即拨转马头便准备逃跑。
然而就在这时,又一哨人马已然悄无声息的将他们的退路堵住。
这些人就比较敞亮了,个个飞鱼服绣春刀,一眼便能看出是锦衣卫。
与此同时,还有近百名衙役从南北两侧城门处汹涌而来,显然这些人是早有准备。
“走!”驾车的男子猛地抽了马屁股一鞭。
健壮的马匹当即向前猛冲而去。
堵在前方的孙振武也不慌乱,直接让开道路。
然而,前方的道路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挖被挖了个大坑。
马匹身形矫捷,猛然一跃跳了过去。
而后面的车子就不行了,两个车辕撞到了深坑的边缘,车身瞬间便翻了过来。
朱七和孙振武随即带人一拥而上。
为首的那人眼见逃不了,连忙急呼道:“自尽!自尽!”
然而,他的手下全都被摔的七荤八素,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人便已经被绑住了。
唯有他一人将手中的匕首刺进了心脏之中。
等将这十几人全部抓住之后,萧元寿这才急匆匆赶了过来:“怎么样?怎么样?抓住没有?”
朱七上前拱手道:“回殿下都已经抓住了,接下来就交给锦衣卫来处理吧!”
听到这话,萧元寿这才放下心来,他咬牙道:“审给我好好的审,幕后黑手不管牵扯到谁,都不用怕,本宫替你们兜着!”
这时,刘凌也从城内走了出来,看着那些被五花大绑的犯人,他同样长出了一口气。
总算是抓住了。
一直以来,刘凌都在思索一个问题。
那便是花船纵火案的动机。
究竟是什么人因为什么事,要干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来,数百名无辜之人因此惨死。
甚至连国舅爷都丧身火海。
若非种种迹象都表明是人为纵火,刘凌都觉得只是一场意外了。
直到得知严庆是百里杜鹃的后台老板之后,一个大胆的想法便出现在了刘凌的脑海之中。
那便是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严庆幕后指使或者是纵容的。
首先便是花船纵火案。
想要完成这个案子,其麾下势力必然无比庞大,而且所执行的人也要极为忠诚。
这种人,莫说保州府,就是放眼整个大周也未必找的出来几家。
之前他们曾推断孙振武,但现在看来,哪怕是孙振武也未必能组织起十几名死士悄无声息的办成这事。
而已严党的势力,组织起这些人马就比较轻松了。
至于科考舞弊案则更为简单。
作为严党首脑,不可能不知道荀文静的脾气和能力,可他却仍然安排自己的手下来此贩卖考题,徇私舞弊。
这摆明了就是给荀文静送人头。
正常来说,不应该出现这种事,哪怕他们去鲁州干这事,成功率都要比在冀州大。
毕竟,之前严茂青曾在哪里深深耕耘过,随便找些人瞒天过海还是比较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