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三分钟，席老板找到璃九让她过去给3号客人倒酒，怕她不同意，特意说了一句：“提成四六分，你六我四。”
璃九点头同意：“好。”
她推着拖车过去，停在3号桌前，“客人，您想喝什么？”
裴池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
璃九一脸神色淡然地坐下，给人倒了一杯酒，裴池视线在她侧脸打转，灯下泛死白的脸，夸张的睫毛落下眼睑，形成青灰色的投影。
他皱了皱眉，她这是在脸上涂了多厚的粉，稍稍靠近就能闻到浓浓的粉尘味。
璃九倒好酒，端坐着。
裴池手臂一抬，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挑眉道：“十万一杯的酒，就这？”
璃九恭敬道：“您请稍等。”她现在是欠债赚钱期间，要符合人设。
她拿了一个金色的吸管，和一张餐巾放在桌子，“您选一个。”
裴池眼皮直跳，喝酒用吸管当他是奶娃娃，他指向另一个，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璃九拿起杯子送到他嘴边，纸巾抵在他的下巴。
裴池：“……”这个跟用吸管有什么区别，他嫌弃道：“你喝，一杯二十万。”
这些酒后劲大，璃九这副身体不知道能撑几杯，折中喝个五杯就差不多了。
璃九定好数量，一次性倒了五杯酒，入口清甜，有淡淡的清香味，全部喝完：“好了。”
嫌他给的钱太少？裴池给她重新添上：“继续，加三十万。”
璃九垂着眼，又喝了一杯，桌面的数量只增不减，握着酒杯的指尖泛白，道：“我不行了。”再喝估计要醉，她现在的头已经开始晕了。
裴池诧异道：“才六杯就不行了？”
长相一般，身材一般，酒量也一般，这雨町招人也太随意了点。
“抱歉。”璃九起身离开，裴池拽住她的手按回座位，道：“喝完才能走。”
璃九脸颊隐隐发烫，思绪升起一丝一缕的燥意，她抄起桌子的酒杯就往身边的人泼了过去。
被泼了个正着的裴池阴冷下脸，酒水顺着眉骨从鼻翼，脸颊滑落，蓝色的衬衫一块紫一块红。
“对不起。”璃九道完歉，选择暂时撤退，回到员工休息室，拿上包从后门离开。
裴池眼色森然，提上外套，去卫生间简单进行清理，经过一个隔间房的时候，里面传来了几人的议论声。
“那个新来的又走了。”
“老板对她还真是宽容，很可能是背地里勾搭上老板了。”
“每天化着浓妆，不就是想钓个有钱人吗。”
“她每次卸了妆都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长得肯定很难看，送我，我都不要。”
裴池眸光一沉，冷眉冷眼，这雨町可以换人了，渣滓一样的在背后议论是非，连个女人都比不了。
从后门离开的璃九找了一个公共厕所，把假发取了，去掉夸张的眼睫毛，戴上口罩和帽子，在路边打车。
裴池坐上私家车回家，越过路口处，一个短发女人看起来很眼熟，上下端量了一眼，确认了她的身份，启声道：“倒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