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祖上是经商的,生意遍布各地,每一处都有人负责,掌柜多,每年出现在京城的也多,即便这位多次入京,也无人在意。
安乐侯真是谨慎到了极点,苏文鸢一开始了解的安乐侯就是这样,谨小慎微,有义子都不敢让人知道。
苏原讲一群死人的事,不用有任何顾忌,还能帮他拖延时间。
他怕苏文鸢真正要问他的,会是一个很大的麻烦。
却不知苏文鸢真正想问的,就是这个名为连恒的义子。
也就是和年怀终,长得很像的那个人。
苏原说这个人已经死了,安乐侯死后,余家各地的生意,均被查抄。
那些铺子的掌柜,也被押送到京城,简单审问过后,直接处死。
审问的内容,也是有关生意上的事情。
原本这些人需要调查许久,但皇上怕夜长梦多,匆匆审问过后,就都杀了,没留活口。
“审问的不清不楚,人又那么多,你怎么确定人死了?”
苏原支支吾吾的说:“我去乱葬岗……看到过。”
那时他惶恐不安,夜不能寐,还去给那些人上了香,烧了纸。
“就算他还活着,也不该如此年轻,我只是一时恍惚,当初你娘无意间叫了句义兄,我才知道这人和旁人不同,多加留意后发现安乐侯待他极好。”
苏原竭尽所能的讨好安乐侯,自然会对他身边的人格外关注。
可惜那个义子连恒,被安乐侯保护的太好,苏原只是意识到了他的不同,并未了解到他的其他信息。
不过既然安乐侯重视他,那余轻竹在榕竹院藏得东西,说不定他也知道。
他要是和年怀终有关,那年怀终能发现废木头上的机关,也就不奇怪了。
带着答案来的,所谓天份不过是用来遮掩答案的理由。
在这件事上,苏原并无隐瞒,苏文鸢又问起了旁的事。
“皇上曾经想过要娶我娘,你知道吗?”
“知道。”苏原反应平平,“她是安乐侯的女儿,还是唯一一个,当时要娶她的人有很多,皇上有这个想法,也不奇怪。”
苏文鸢的问话就到这,苏原做过的其他脏事,苏文鸢没兴趣。
苏文鸢刚走到门口,听苏原说:“你只是要问这个?”
“你还想说点别的?”
苏原一个劲的摇头,“没别的了。”
确认苏文鸢是真的离开,苏原很茫然。
思索良久,也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苏文鸢竟然只是为了余轻竹和皇上的事,可这件事没什么好确认的。
知道的人是不多,但也不值得大家惊讶,皇上没有多喜欢余轻竹,选她是看中她后面的安乐侯府。
苏原仔细回忆二人说过的每一句话,最后发现,苏文鸢的重点,在那位义子身上。
苏原懊悔的直拍大腿,早知道苏文鸢在意的是这个,他就不说了。
实在要说也行,怎么不得换点好处?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苏文鸢来到万国公府,盛景玉也在这,他身体还没好利索,本不该乱走的。
“你怎么过来了,小心伤口裂开。”苏文鸢担忧。
盛景玉指着面前的万国公府说:“我来,直接就能进去,用不着问父皇,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