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他一个厨子,拿着粪瓢就敢给他们厂之前的副厂长喂*,硬是追进了机关楼办公室灌进去的,哎呦,你是不知道哦,他们厂医院催吐的时候,那场面~啧啧,我都听说了!”
“啊~!”
老孙头瞪大了眼珠子,没想到一向文质彬彬的顾主任的嘴里,能听到这种污秽之词,主要是,那场面,想起来就让人不寒而栗。
“所以,他厨艺再好,我也不敢用,跟孙猴子似的,早晚还得惹出事~!”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轧钢厂爆炸案都没粪瓢事件传播的广,主要是恶心人,厂医院打扫卫生的,都受不了了。
何雨柱,一战成名。
菜做的哪怕是再好吃,哪个领导也受不了,能有这样会折腾的下属,万一哪天吃瓜吃到自己头上,硕大的京城,脸面还要不要了,跟这要的底层的滚刀肉硬碰硬,输赢都吃亏。
惹不起,一个个还躲不起么,到了能到轧钢厂开小灶接待的级别,招人可能麻烦一点,但不想招某个人,那就很简单!
找了一圈工作,结果“简历”没一家收,何雨柱回到四合院时,心情那是甭提多难受了,但依然摆出了架势,让人摸不清虚实。
搁院子里,无事可做的秦京茹,眼看着何大厨回来了,聪明的从贾家屋子里钻了出来。
何雨柱前脚进了屋子,后脚秦京茹就紧随而至,聋老太见到这一幕,嘴都快笑歪了。
秦京茹干活麻利,手脚勤快,把何家收拾的干干净净,磨盘也是能生大胖小子的那种,走路姿势一看就是黄花大闺女,聋老太可是喜欢的紧。
“怎么样,今天,接到活了么?”
从茶壶里倒出了凉白开,双手端到了桌子旁,秦京茹如同过了门的媳妇一样,还把何雨柱随手扔到床上的挎包,给挂到了墙上。
何雨柱听着秦京茹的问题,面色有些不愉,但一闪而过,心头的不快,倒是憋到了心里,他能感觉出来。
秦京茹这是关心似的提问,不是调侃的那种,但大柱子能怎么说,三天了,甭说工作了,酒席都没人找他做。
当初吹出去的牛皮,因为南易的存在,已经有了吹破的迹象。
厂里没人找他做席了,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连约日子的人都没有,好像脱下了轧钢厂的衣服,没了这个平台,就压根不受重视了。
“去了几家,都想找我过去,但定级,都不合适,在轧钢厂我可是八级炊事员,其他厂想请我过去,至少也得定这个级别,九级十级,去了也没意思~!”
秦京茹进城是来找自己相亲的,这点何雨柱很清楚,人家来的这几天,做的也确实不错,何雨柱也看在眼里,但奈何,这梗节上,他好像被困住了。
没工作,说出去多不好听,那不成了闲杂人等,地痞无赖了么,到这时候,只能尽量用好听的拖着,反正迟早,他还是能找到活干。
“那不成,钱少了可不能干,一级差几块钱呢,你做菜那么好吃,咱不能吃这亏,喝口水,不行慢慢来~!”
傻乎乎的秦京茹也不疑有他,何雨柱这么说,她也就当真以为是这样,拿起小蒲扇,就给何雨柱扇起了风,当然,扇起的,还有耳旁风。
对于她这个农村上来的丫头,一分钱都恨不得掰成两半花的主儿,上到以元为计算的单位,那就进了窟窿眼里,钻不出来了。
结婚就是过日子,一块钱能办好多事情,更何况,厨子差一级,差四块五呢!
心头的苦涩,只有何雨柱自己心里清楚,别提九级十级的炊事员岗位,现在能让他进厂的,都没有,他现在就跟羊屎蛋差不多,就剩表面光了,硬着头皮吃老本。
“先不提这个,我休息会儿,等会儿,做好饭我叫你~!”
钱倒是还有一些老底子,但一直这么只进不出,那也不是回事儿,一时间大柱子有些绷不住了,意兴阑珊的挥了挥手。
傻不愣登的秦京茹压根也不觉得有问题,知道何雨柱这几天到处跑,也辛苦,带上门,也就出去了。
等秦京茹走后,何雨柱这下是真的有些急躁了,在屋子里腾的一下站起身,急的那是一个抓耳挠腮,哪里还有刚才稳如泰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