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耀祖他竟然又被砍断了一手一腿?
我听到这个消息,先是一惊,随即便反应过来不对。
听舅舅的意思,这回砍断白耀祖一手一腿的人,和上回砍断白耀祖右手的人,都是同一个人!
而且还是一个老太婆!
可是什么老太婆能够砍到一个虽然年纪尚小,但长得人高马大,一身牛劲儿没处使的少年?
这两者是有体力差距的,哪怕打不过,白耀祖难道还不会跑吗?
就这么被砍了一条手臂,一条大腿?
而且上次似乎是因为白耀祖偷了东西?那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这些问题在我的脑子里过了个圈儿,我张口便问道:
“从头到尾说说,尤其是你说的那个老太婆。”
“现在天都黑了,我要借钱要抵押店铺凑钱也得等天亮,你总得和我先说明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然不用抵押店铺,但我得让对方知道我也很穷,让他不至于轻易探知到我的底线。
舅舅,也就是白北望,此刻抿了抿干渴开裂的嘴唇,颤声道:
“之前耀祖他去赌场赌牌的时候,偷钱惹到的那个老太婆,叫米婆。”
“看着约摸六十多岁的模样,头发花白,瘦瘦小小,约摸只有一米三四左右......但她整个人眼神就像头没驯服的鹰,极为骇人,被她盯过的人,都会被吓到......”
“我后来自己也有打听过,听说她是常州来的人,路过这个地方的时候,喜欢上了这里的骨牌玩意儿,然后就没日没夜的呆在赌场里面,看牌打牌。”
“在耀祖没有偷她的钱之前,那个赌场里面对这个老太婆的印象就是有钱,很有钱。”
“除了最开始的时候,荷官输给对方尝甜头的钱,这老太婆就没有赢过几把。”
“可这个老太婆就是一直赌!她赌了约摸得有个把月,每天都输掉快一千块钱,但她还能拿的出钱!”
“久而久之,大伙儿都在传,她是不是家里人都死没了,然后觉得钱留着没用,就非要送赌场了。那个赌场也像供财神爷一样把她供了起来,还给她安排了住处,每天去瞧瞧门,问问她玩不玩牌。”
“耀祖也是这样知道了她有钱,那天就犯糊涂了......他和我说他以为那个就是个普通的有钱老太婆,但他下手的时候就感觉不对了。”
“因为他没有从那老太婆口袋里掏出钱,只摸到了——
香。”
白北望说道此处,脸上的肥肉抽动一下,神情狰狞了一瞬,很快变为麻木。
我有些惊奇,重复道:
“香?”
“你说的是供台拜神的...香?”
白北望麻木的点了点头:
“对,香。”
“那老太婆也不是什么正常人,耀祖后来说他明明看见了那老太婆放钱,但是那口袋里压根没有钱。”
‘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在白北望的心中,上一个‘不正常的人’是谁?
当然是我!
加上那位米婆口袋中的香,我几乎能断定对方也是身怀异术的人!
个把月前出现的?那是不是正是碗窑后山地龙翻身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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